被嚇得心疾發作的老臣抽搐,面色通紅,發出「嗬嗬」的聲響。
四處眾人冷冽無聲,唯有他無力的掙扎最為刺耳。
半晌之後,他終於無力地垂下手去,聲息全無。
頃刻之間,兩條人命消散於宮廷。
此刻女王終於勉強地調整好了情緒,雖然身體還有些微微的顫抖,聲音也在抖,聲音卻含著不可抑止的快意:「順孤者,昌,逆孤者,亡!」
說完之後,女王餘光再次瞥見地上那血淋淋的屍體,胃裡又有些翻滾,同時也有寫懼怕,頓時有寫慫地轉過了頭去。
艾薇娜冷眼看著地上的慘景,神情有些漠然。
她原本也看不得這些血腥可怖的場景,可四年前,伴隨著奪位的失敗,她的母族、契布慢以及契布慢的母族傾覆,她和契布慢的母族被滿門抄斬,而契布慢被先王下令凌遲,她雖然在羅德爾的幫助下逃脫了凌遲之罪,卻心懷愧疚,她為了銘記這份因為實力不夠而帶來的恥辱,愣是躲在暗處觀看了契布曼凌遲的過程。
那時她和契布曼相愛,她肚子裡還懷著契布曼的孩子,在觀看了這一場可以堪稱是慘絕人寰的刑法。
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在一刀一刀之下逐漸失去性命、在鮮血淋漓之間痛苦到神情猙獰,這般的苦楚,換做是誰也無法忍受。
她當場昏厥,被羅德爾帶走,此後大病三日,那還未成型的孩子自然也在病痛中流掉了。
在那日後,她常常會做惡夢,只要是進入或深或淺的睡眠,那股絕望到近乎要窒息的感覺也隨之而來,仿佛往事重演,而她又變成了那個連累了全族和愛人全族的無助女子。
如今她再次地回到了這個曾經她的夢想與家族、親人的京都,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一定要為自己謀取最大的權力!
至於羅德爾——想到他,艾薇娜便內心生出不悅。
羅德爾這一陣對她的態度變得極為的淡漠,遠不如四年前的十分之一熱情,起初她還以為他只是對自己的心不在他身上所感到厭倦,她也未曾在意,只覺得反正羅德爾修習了禁術,出現這般的狀況也不算奇怪。
修習了禁術之後,他會喪失對她的感情,雖然有些可惜,但他至少也不會對其它的女子產生好感——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擔心羅德爾喜歡上別的女子之後對自己棄之如敝屣了。
很顯然,她對羅德爾的估計是錯的。
自從羅德爾那日對她說出不想娶她這樣的話的時候,艾薇娜就感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