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無情地戳中了心事,蔣飛鴻的臉色頓時漲紅如豬肝的顏色。
他尷尬而又堅決地否認道:「絕對不是這樣!我天資卓越,氣度非凡,怎能會僅僅因為敗給了一個小丫頭而內心受傷!」
劉尚書呵呵一笑:「我今早看到飛雲那丫頭和靜寧郡主走在一塊兒,她似乎對靜寧郡主頗有好感?」
「飛雲眼光不行,」蔣飛鴻一本正經地說:「如我這般天資聰穎,被眾人譽為蔣家第一天才的男子,才應該是眾人崇拜的對象!」
劉尚書對此不置可否,車內頓時陷入了尷尬的氣氛。
刑部距離皇宮本來也不遠,沒多久,馬車就到達了皇城之外。
皇城已不是這般街頭的普通馬車能進入了的,劉尚書也只好下車步行,蔣飛鴻乾脆跟著劉尚書一起,簡單地被檢查有沒有攜帶武器和他們的身份之後,兩人終於被放入了皇城。
皇城很大,又沒有馬車乘坐,兩人步行良久之後,又向人打聽了一下皇帝的行蹤,才趕到了皇帝所在的地方。
他們趕到時,慕戰影正好從殿內出來,見到他們倆,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便自行離去了。
蔣飛鴻今早才被百里未蕁打敗,如今見到了百里未蕁的未婚夫,心裡有幾分的不爽。
劉尚書倒是叫住了慕戰影:「慕世子留步!」
慕戰影客氣地回頭問道:「不知尚書大人有何事?」
劉尚書道:「不知靜寧郡主身體情況如何?」
靜寧郡主身負重任,萬一她的身子就這樣垮掉了,陛下就得再找打擊離王的人選,這樣一來就給了離王不少喘息的時間,靜寧郡主本身也是個奇才,若是身子不能恢復,對於乾凌的皇族以至於整個乾凌國都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慕戰影猶豫了一瞬。
未蕁的身體狀況不大好,自己是否要說出她的真實情況?
短暫的猶豫過後,慕公子面露哀傷憤懣之色,握拳憤怒道:「未蕁她……的情況極為的不好,怕是……」
話沒說完,他的聲音便哽在了那兒,半晌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以沉默和無言,構造出了最為憤怒和心疼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