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重重地撞到囚車裡的一根粗壯的木頭欄杆上,痛的她面目都扭曲了一瞬。
綁住她的繩子極為的粗糙,勒的她胳膊生疼,秦婉兮倒吸一口涼蓆,蠕動了良久,才從將自己調整到了一個稍微沒那麼難受的位置。
她在調整位置的時候,眼前似乎浮現出了相似的場景,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叫囂。
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她現在的處境,也是那麼的熟悉。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令她心底隱隱的不安起來。
她總覺得,她似乎有過什麼和眼前情景相似的經歷。
但是她想不起來。
秦婉兮剛給自己調整好了一個沒那麼難受的位置,囚車就開始劇烈的顛簸起來。
四處的路不平,囚車行駛的也不平穩,秦婉兮像個不受控制的皮球,在囚車裡滾來滾去,撞得渾身酸疼。
蔣夫人似乎會一點兒武功,即使是囚車顛簸,她也坐的很穩。
蔣夫人此時的面色很是不好看。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來找兒子心愛的姑娘,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兒子心愛的姑娘不僅沒有帶回去,反而還把自己給帶回去了。
剛剛她聽見秦婉兮說那將領是秦婉兮師兄的什麼人,她還高興了一下,以為有救了,誰知現在卻遭到了這樣的待遇!
囚車顛簸不已,秦婉兮跑路了一整晚,早已疲憊不堪,現在只覺得渾身上下幾乎要被顛簸的散架,頭疼欲裂,眼前昏花。
她蔣夫人就在她的對面,她在強烈的顛簸中,看到了蔣夫人的臉。
只是這麼一看,她就愣住了。
心底的那副強烈的熟悉感又出現了。
似乎,在很久以前,自己也遇到過相似的場景。
當時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和蔣夫人也很是相似。
不僅僅是相貌,還有氣質和說話的方式。
只不過,當時的那個人是一個男子。
一個她記不清樣貌,想不起聲音,更回憶不起任何細節,卻又覺得萬分掛念的男子。
蔣夫人被顛簸的極不舒服,她也是趕了很久的路,此時也難受的不行,面上的淡定也掛不住了,看著秦婉兮,她就心底直冒火。
「那人是你師兄的什麼人?」她沒好氣地問道。
「那是我其中一位師兄的得力下屬……」秦婉兮拼命忍受著快要將自己逼瘋的頭疼,艱難地回答:「我才想起……我這位師兄,就是此處知府……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