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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遲堙聽著自己手下對遲承稷行為的匯報,終於對這個孫子所做的事情有了一點兒的反應,他有些好笑地問道:「辣椒奪命水?這小子是想奪誰的命呢?」
「屬下不知,」匯報的人很是老實地搖了搖頭,請示著遲堙的意見:「陛下,您看……」
遲堙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有些恍然道:「朕記得好像有人和朕說起過,這孩子昨日溜出宮去看靜寧……不,是去看攝政郡主了?」
「正是。」下人道。
「難怪……」遲承稷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擺手道:「先不要管承稷,先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要是這辣椒奪命水是給離王喝的,也就罷了,如果不是,一定要阻止他。」
「是!」
而此時的離王府上下,陷入了一種愁雲慘澹的狀況。
離王府的下人們向來很有規矩,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都堅守自己的崗位,然而就在今天,出了點兒意外。
放眼整個王府,基本上沒幾個下人在干自己分內的事情,在做事的只有零星幾人,而這零星的幾人也都個個佝僂著身子,滿臉絕望、面色極度的扭曲,艱難地掃著地。
有些人,乾脆直接地躺到了地上,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子,面色灰敗。
不僅如此,整個離王府,都瀰漫著一股極其難聞的……屎味。
在王府後院,有一美人,手裡拿著沾了香味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冷冷地朝離王所住的院子觀望。
此時的離王和丹陽公主以及離王府內的所有人,都極為的懵逼。
自從昨晚過後,幾乎是離王府內的所有人都出現了腹瀉不止的情況,而且每個人的情況都很嚴重,眾人不僅腹瀉嚴重,還各個肚子疼痛,每半個小時定要跑一次廁所。
離王和丹陽公主倒還好,雖然頻繁跑廁所這事情丟臉了些,但這個時候大家都丟臉,丟臉也就沒什麼了,也沒人敢嘲笑他們,何況他們地位萬分尊貴,離王府也極為的奢華,他倆的茅廁都是獨立出來的。
至於府內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主子們,就受盡了苦頭。
他們的茅廁雖然與下人是區分開來的,但茅廁也只有那麼幾間,平日裡倒是夠用,但是在這個時候,就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