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滂剛走,慕戰影便進來了。
他一進來,便看到百里未蕁看起來似乎有些高興,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便很快地湊到了百里未蕁的身旁,問了一句:「在想什麼?」
百里未蕁被他這一句話給拉回了神,頓時又有點兒憂愁起來:「我在分析乾凌國那邊的局勢,在想自己在這一段時間內,能為乾凌、為皇族做些什麼。」
慕戰影不願未婚妻在養傷的時候還分心,連忙勸慰她:「國內有陛下和臣僚在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如今正在養傷,不要想太多。」
百里未蕁則是嘆息:「這些我也知道,只是如今局勢太過於的緊張,乾凌是我的母國,我的親人都在乾凌,所以始終放心不下,心裡老是想著。」
慕戰影當即堅定地說道:「慕家世代忠良,我身為乾凌未來的臣子,自然也應當為國分憂,你只管好好養傷,目前由我來分析乾凌的局勢,為陛下分憂,待你養好了傷,再說這些也不遲。」
秦婉兮也的確吩咐過,百里未蕁不能憂思過重,否則不利於養傷,百里未蕁從心底來說還是極為相信慕戰影的,聽他這麼一說,內心竟然輕鬆了許多,充斥在腦中的各種關於朝政和局勢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在一瞬間竟消散了大半。
百里未蕁之前一直在想有關這些的事情,內心難免壓抑,無論何時,神情看起來都未免有些嚴肅,如今慕戰影見百里未蕁的神色徹底的放鬆了下來,頓時放下心來。
他悄悄道:「未蕁,你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
這時房間裡除了百里未蕁的侍女,便只有百里未蕁和慕戰影兩人,慕戰影更是直接地搬了凳子,坐到了百里未蕁的身邊來。
百里未蕁心情一放鬆,身體也放鬆下來,頭很是自然的就靠在了慕戰影的肩上。聽聞此言,她先是努力地思索了半天,在發現自己實在想不出來今日是什麼日子的時候,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試探地問:「是你的生辰?」
百里未蕁其實也是從回京開始才和慕戰影呆在一起的日子才多了些,所以她還真的不知道慕戰影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說起來也慚愧,她竟然連自己的未婚夫的生辰都不知道。
慕戰影輕輕地笑了笑:「若是沒有出現這些事,今日本該是我們成親的日子。」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三分失落,六分笑意,還有一分不知名的情緒。
百里未蕁倒是愣了,回到京城之後事情太多,她把將此事忘了。回想當初,她也是因為母親送信來落幽谷,說自己和慕戰影的婚期快到了,自己才從落幽谷回到京城的。
她自然也聽出了慕戰影話語中那一點兒淡淡的失落,微微的紅了臉,尷尬地笑笑:「回京之後事太多,我,我忘了……」
百里未蕁說的有些心虛,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看慕戰影的眼睛,畢竟在未婚夫幾乎是天天在自己眼前晃,自己還能把婚期給忘了,自己也是非常的奇葩了。
慕戰影轉了個身,面向百里未蕁,順手拉了拉百里未蕁的手,好讓她轉過身來,也面對著他。
百里未蕁尷尬地低著頭,沒有說話。
慕戰影看向百里未蕁,眼裡滿是深情:「我只是覺得,若是我們能早日成親便好了。」
百里未蕁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想轉過身去避開慕戰影的視線,但是慕戰影依舊拉著她,不肯鬆開,也不讓她避開自己的目光。
百里未蕁很明顯地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面色也微微的發燙。
而慕戰影其實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