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現在可是如日中天,朝中人人稱讚,等陛下駕崩了,皇太子便是新一任的帝王,跟著他的下人的身份也自然都是水漲船高,見皇太子出事,宮人都急了,有利落地,立馬超外跑去。
「慢著!」那人還未跑出幾步,滿臉痛楚的皇太子便是一聲怒喝,生生的止住了那人的腳步。
「殿下?」扶著皇太子的宮人驚恐道:「您怎麼了?」
「不必去叫太醫!」皇太子狠狠地按住自己的腦袋,好像這樣,他就能恢復正常,他怒喝道:「你們全都退下,今日之事,你們都當作沒看到,否則一律處死!」
宮人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對皇太子聲色俱厲的怒喝,皆是瑟瑟發抖地退下了,不敢多說一句話。
僅剩下的一個扶著皇太子的宮人小心道:「殿下,奴才扶您起來?」
皇太自在宮人的攙扶之下,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環視著四周,眼中露出茫然:「剛剛發生了什麼?人都去哪了?」
「您剛剛頭疼,就讓眾人都退下了……」那宮人有些摸不清皇太子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揣摩了半天皇太子的表情,卻什麼也每琢磨出來,便猶豫道:「您是否要將他們都叫回來?」
「原來如此,」皇太子點點頭,神情已然恢復了正常,淡淡的答道:「不必了,你也退下吧,去外面守著便是。」
「是。」自從皇太子回宮,就變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不但會間接性失憶,還有些喜怒無常,宮人不敢久留,很快地退下了。
燈火通明的宮殿內,孤身一人的皇太子盯著窗外的夜色,看了良久。
「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一室旖麗的靜寂中,有人低聲喃喃,語調落寞:「若是能看到未來......該有多好。」
像是要印證他的話,地上忽然浮顯出了一個瑩白的漩渦。
=
「……齊姐姐模樣生的俊俏,皮膚也細嫩,想必之前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百里未蕁掃了一眼齊淳悅還算細嫩的手,含笑道。
「未蕁好眼力,」齊淳悅也不打算裝:「我也算是出身權貴世家,只不過後來遭遇了變故,才不得以淪落到異國他鄉的鄉村。」說到這,齊淳悅的面上倒是浮現出幾絲淒楚,這淒楚卻是也是她真正的情感,並非裝模作樣。
「齊姐姐可否說說是遇到了什麼困難,若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竭盡全力,報答齊姐姐的恩情。」百里未蕁拿出了平日在宴席之上應對京中的夫人和小姐的習慣性說話方式,面上滿是感激:「我父親雖然算不上權勢滔天,但也算小有名氣,或許能幫得上齊姐姐的忙。」
「具體情況太過於的複雜,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齊淳悅淡淡地笑著,眼底含著一絲的哀傷,看起來有些淒楚:「若是你真的想報答我,不如在回乾凌國的時候將我帶上。」
百里未蕁萬萬沒想到齊淳悅提出的竟然是這個要求,心底倒是浮現出幾絲的懷疑。
在短暫的思索過後,她忽然間一愣。
齊淳悅出自乾凌國的權貴世家,放眼整個乾凌國,也只有京城當中的大世族才可以稱得上是權貴世家,而齊在乾凌國算是稀有的姓氏,京城的大世族當中,姓齊的,只有齊王府出來的人。
若是齊淳悅這個名字是真名的話,齊淳悅應該是出自齊王府。
齊淳悅,竟是齊王府的小姐?
百里未蕁看得出來齊淳悅並無心隱瞞她的過去,想到這,便直截了當地問道:「齊姐姐莫不是齊王府的小姐?」
「對,」齊淳悅慢慢地抬起了手,笑容詭異:「我出自齊王府,而我現在雖然想回去,卻不想以齊王府小姐的名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