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叔叔,你是我的了。
凌寒北嘴角微勾,用手比了把槍的模樣衝著賀岑的心臟位置,幼稚地開了一槍,嘴裡還配上了輕輕的『biu』。
賀岑的呼吸變了變,而後頭稍稍地轉了轉,大概手臂擱久了有些酸麻,從臉上移下來時頓了頓,口中輕輕地哼了一聲。
「賀叔叔,醒了?」
賀岑手臂一僵,而後緩緩放在身側,抿了抿唇,「嗯。」
「賀叔叔,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睡在地板上比睡床舒服的?」凌寒北語調輕鬆,「我就說現在的床太軟了,我也喜歡睡地板上,賀叔叔,要不咱們買兩張硬板床回來吧?」
賀岑心裡微怔,睜開眼看了看蹲在他身旁的人,狼崽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顯得特別的真誠,賀岑忽然就不想戳穿這傢伙的不高明的謊言了,小睡了片刻後頹唐的心情也稍稍緩解了些,「嗯,可以考慮,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
「想要啊,」凌寒北眼睛咕嚕嚕地轉了轉,「在營地里睡得就是木板床,這裡是軟不拉幾的床,跟倒時差似的,我每次換地方都得花兩天時間才能適應。」
「哦?你什麼時候適應能力變得這麼差了?」賀岑不緊不慢地瞟了一眼繼續胡扯的傢伙,「不是說你在樹杈上都能呼呼大睡的嗎?」
「那不一樣,」凌寒北憊懶地伸了下腰,也不徵求賀岑的同意,就大喇喇地也躺了下來,和賀岑並排並,「啊,真舒服的,賀叔叔,你這裡的地毯比我屋裡的舒服,我那裡的地毯扎人。」
「都一樣,有什麼區別?!」賀岑側頭看了眼躺在身邊的傢伙,心裡的鬱結似乎又開解了些。
「不知道,」凌寒北又伸了個懶腰,「反正覺得賀叔叔這裡特別舒服,難道我屋裡的地毯被我給睡禿了?」
賀岑不由得失笑,「你還吃地毯毛不成?」
「嗯,說不定做夢時餓了就啃地毯了,」凌寒北翻身坐起,「賀叔叔,地上雖然舒服但不能躺太久,會著涼的。」
賀岑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也緩緩地坐起身,「那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