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位陳女士,我們是來幫你們調查的,不是……」
「調查什麼?」陳芳護著婆婆,瞪向了插話的華子,「你以為我們還會信你們這些人?官官相護,都是一幫黑了心腸的東西!」
「我們不是警察,也沒有執法權,」凌寒北抬手攔下了華子的話,「陳女士,如果我說我是為了自己想調查,想請你幫忙,可以嗎?」
「不是警察,你們來幹什麼?!」陳芳第一反應,而後才意識到後面那句話的特殊,「你、你什麼意思?為自己調查?」
「是,為我父母。」
「……你、你……」陳芳驚惶地看了眼自己的公公,家裡唯一的成年男人,遇到大事還是主心骨般的存在。
老爺子聲音也有些不穩了,「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查出真相,」凌寒北刻意地往後退了一步,儘量給對方多些安全感,華子此時體現出了搭檔的默契,保持沉默減少存在感。
「你、你父母?」
「是,我父母也在那輛車上,陳女士,坦白講我也恨過你丈夫,而且恨了很多年,但我發現我可能恨錯人了,所以我想找出真相,我不是為了你的丈夫,只是為了我的父母。」
「你相信我丈夫?」陳芳的眼眶紅了。
凌寒北沉默了下,「你可以努力讓我相信他。」
拆遷區附近一到了黃昏就有不少臨時攤販出來做生意,賣什麼的都有,各種原材料不可細究的燒烤和小吃、十塊錢能買一堆小零碎貨攤、現榨現切的水果、廠家回籠資金甩賣的衣服褲子、六塊錢能撈兩次的小金魚、幾塊錢買不了上當的碟片攤還有舊物件淘換的街頭卡拉OK的邊上還有一群穿著花枝招展的廣場舞大媽……挺熱鬧的一個地攤市場,是這片消費不高但娛樂性還不錯的地方。
『夜梟』手裡拿著兩串燒烤興致不錯地站在那看人跳廣場舞,震耳的洗腦神曲和隔壁聲嘶力竭的吼歌聲一個賽一個的挑戰人的神經,這兩家槓上了,正常人沒有幾個是能神情悠閒地站在高分貝的噪音中欣賞並不美妙的歌舞的。
但『夜梟』吃完了兩串燒烤後還站在那,似乎耳朵不是他自己的,他欣賞的就是這股子糙拉拉的、不講究的甚至是有些粗野的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