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寒北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猛地把抱著的人往上送了送,突然騰空的賀岑一驚,身體反應比大腦快,另一隻手本能地也抱住了凌寒北的肩膀,緊接著身體落入結實穩定的懷抱里,而後使壞的小子『蹬蹬蹬』地走下樓。
賀岑的手是鬆開也不是,太刻意。
不鬆開也不是,感覺就像是主動求抱似的……不覺有些羞惱,貼著凌寒北這一側的臉頰尤其熱,賀岑生怕會熱出不該有的顏色,那真是沒法活了。
幸虧狼崽子沒有繼續使壞,而是老老實實地將人給抱到了沙發上,然後再上樓將輪椅給搬了下來,幫人坐進輪椅推到餐桌前,任何其他多餘的事都沒幹,賀岑想發火都沒理由發,再說了人都被抱下來了,再發火也是多餘,反而顯得自己心裡在意。
小和尚心裡已經放下了,老和尚心裡還惦記著……呸,什麼亂七八糟的!賀岑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拿起牛奶默不作聲地喝了幾大口,把心裡的古怪念頭也壓了下去。
對面規規矩矩啃著麵包片的凌寒北心裡默默地豎起了一個剪刀手,聽賀哥的,有賀叔叔抱!
正在另一處喝著咖啡的賀天凌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差點把手裡的咖啡給灑在身上,但已有幾滴抖到了桌上,一旁伸出一隻手拿著餐巾紙將桌上的咖啡給擦拭乾淨。
手很好看,白皙、乾淨、修長、骨節分明卻不突兀,指甲也修剪得乾淨圓潤,順著手往上看,手的主人和他的手一樣好看,氣質尤為突出,整個人就如一顆精心打磨過的上品珍珠,優雅、溫潤,謙謙公子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怎麼了?是昨夜著涼了嗎?」聲音也很好聽,悅耳清亮再帶三分的沉穩。
「不是,」賀天凌放下咖啡杯,側頭就給了身邊人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估計是被人念叨了。」
「我想應該是小叔叔吧?」顧謙笑著偏了下頭,躲開這纏人的傢伙,「你等著回青州被揍吧。」
「小竹竿兒,你可不能丟下你老公不管啊,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辦的。」賀天凌伸手抓住了顧謙的手,然後把玩著顧謙的手指,「今天你真的要回去嗎?身體受得了嗎?」
因公出差臨時路過京城今天就要返回江州的顧謙的耳朵刷地紅了,瞪了眼賀天凌,「還說?我都說不要了,你……」
「寶貝,媳婦兒,最近都忙,好不容易才見你一面,你說我哪忍得住啊?」賀天凌知趣的伸手給人按摩腰,「我要是真忍住了,那就是有問題了,你總不希望你老公現在就腎功能缺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