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面沉似水,艹!都是一個訓練系統出來的,還曾經是教官學員的關係,太了解對方了,而從揣摩人心算計的角度而言,經歷過八年在生死夾縫中求生存的許競是勝過擅長走明道的老A的。
「賀叔叔,他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許久未開口的凌寒北忽然插了進來,他眼中的紅血絲還沒有褪去。
「小凌,現在不是……」
「嚴叔,沒事,」賀岑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衝著凌寒北輕輕扯了扯嘴角,「我沒有證據,對不起,寒北,我現在沒法給你答案。」
「那賀叔叔,你信他說的嗎?」凌寒北上身微微前傾,雙手在身體兩側不自覺地握成了拳。
賀岑還沒回答耳邊已傳來了許競的冷笑聲,嘲諷、氣怒。
「他沒必要撒謊,」賀岑默然地看了眼凌寒北緊握的拳,「但我還是想看到證據。」
聽到這個回答,許競先愣了下,而後漸漸地收起了冷笑聲,盯了一眼賀岑後,倒沒有再繼續說出嘲諷打擊的話。
凌寒北再次沉默了,賀岑保持著嘴角微笑弧度靜靜地看著他,也許這是最後一次這樣看著這孩子了,姑且不論他能否活著回去,這孩子應該都會離開自己了。
凌寒北似乎有些激動,鼻翼快速地抽動了兩下,然後聲音裡帶著細微的抖顫,「賀叔叔,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最糗的事是什麼嗎?」
賀岑心裡一怔,這孩子這個時候提這個是什麼意思?「……我記得……」
「那賀叔叔還記得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嗎?」凌寒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賀岑,眼裡除了焦急和擔憂,並沒有預想中的怨懟甚至是厭惡疏離。
「呵!真有趣,都這個時候了,還顧著談情說愛?」許競厭惡地看了看兩個隔屏相望的人,「賀少魅力真是……嘖嘖嘖,凌家人也真是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