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驚呼一聲,而後捂著嘴扭過頭,但視線卻總是往回飄,陳醫生則輕咳了兩聲,揮了下手,讓小護士先離開了。
「那個、那個兩位,這裡還是醫院。」
賀岑很少有害羞的時候,但這幾天似乎頻頻被狼崽子給弄到臉紅心跳,剛經歷過綁架不算好的臉色現在微微泛著紅,雖然心裡有些惱狼崽子不顧場合,但聽到陳醫生略帶戲謔的聲音,卻又忍不住護起了短,「怎麼?你有意見?沒記錯的話,這家醫院我有投資。」
被懟的陳醫生一愣,而後舉手做投降狀,「行,您是老闆您說了算,要不要我找人把病房裡的床給換了?」
「怎麼?我需要留在這?」賀岑微微蹙了蹙眉,他住夠醫院了,如無必要,他絕在醫院多做停留。
「蒙古大夫,賀叔叔為什麼要住院?是有什麼問題嗎?」凌寒北瞪著陳醫生,一副你要敢說出讓小爺不中聽的話,小爺就揍你的架勢。
陳醫生仰天長嘆一口氣,然後相當憋屈地回瞪著這兩個人,一個是有錢的金主,一個是從不把他當金貴專家的混小子,「二位,什麼叫跟蹤觀察?什麼叫定時檢查?您,賀先生,我得隨時了解您的身體狀況,然後調整治療方案,還有這兩天你身體上的一些小傷也需要處理休養吧?給我兩天時間,怎麼就不行了?」
「你早說是為了檢查不就得了?」凌寒北甩了個冷眼,陳醫生暗暗磨了磨牙,下次這小子要是再落他手裡,非再多扎幾針不可!
「寒北,我有點餓了,想吃魚片粥。」
「哦,好,我馬上去。」凌寒北一聽,立即無視了蒙古大夫,迅速出門去買粥。
等凌寒北出門,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賀岑認真地看著陳醫生,「陳躍,我能恢復到什麼程度?我要聽實話。」
「這個要看後期……」
「陳躍,」賀岑微微提了下聲音,「久病成醫,我有感覺。」
陳躍沉默了下,輕呼了一口氣,「賀先生,現在的確無法給你明確的答覆,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雙腿有感覺是因何而起,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的現象。」
「可我完全不能自主,所以現在的感覺也有可能是暫時的?甚至是錯覺?對不對?」賀岑平靜地提出問題,就像他此刻正在和另一個醫生討論別人的病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