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蓝拿手搭在腹部,肚子里的小生命正汲取着自己的精血慢慢孕育,她能感受到生命的张力,她相信梅子也能感受到。而拿掉血脉相连的孩子,这个决定有多难,江如蓝并不赞同:“梅子,你不能剥夺孩子存在的权利。”
郑晓梅想说什么,布菜员开始一叠叠菜肴上桌,两人只好打住话头,专心埋头吃饭。如今都不是一个人了,吃一顿饭得喂两个人呢。
江如蓝胃口很好,郑晓梅却不是,她中途去了两趟洗手池,吃进去的几乎吐了个干净。江如蓝瞧着她唇色发白,忧虑喊道:“梅子……”
郑晓梅摇摇玉臂:“没事儿,我妈说她那时怀我害喜也是这样严重。”
实际并不完全如此,而是她这段时间神经紧张,秦达不让她省心,孕妇又敏感,这才吃不好睡不稳。
该找个医生仔细瞧瞧了,郑晓梅暗想。
回到家,如蓝闷闷不乐,与郑晓梅的谈话也没有结果,到底该做什么选择,郑晓梅不知道,江如蓝更不知道。
陆丰不清楚老婆怎么看起来恹恹恍惚,他紧张兮兮地围着问怎么了?江如蓝性子上来了,他的好兄弟秦达能这样对梅子,难保一丘之貉的陆丰不是这样的人。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也许,以前的陆丰也就是秦达那样放荡不羁的。
这样一想,心就凉了七八分,嘴里也阴阳怪气道:“怎么了怎么了,你除了问怎么了,你还能做点其他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