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江如蓝习惯性地伸开臂膀,平时这个时间点陆丰早已去了公司,而今天似乎没有。她偏过头,微张开眼,果然瞧见陆丰睡在身畔。
江如蓝抬起手臂,以手背覆眼,片刻之后准备起身下床。她刚探身,便有一只手臂横在胸前,将她按了回去,江如蓝不解地望过去,陆丰并未睁眼,薄唇微启:“多睡会吧,你一贯不早起的。”
“我想给你做顿早餐”,江如蓝已记不清上次下厨是哪天了,每日早晨醒过来,陆丰虽然上班去了,但是都会将他亲自做好的早餐或温或煲着,江如蓝起来便可以直接用餐。她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不困。”
陆丰已然清醒,弯起唇角一展笑颜,如沐春风。“今天我放假,陪你去做产检,姑姑嘱咐早晨不要进食”,说着毅然翻身下地,穿上拖鞋往洗漱室去了。
江如蓝一拍脑门,暗道她都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到产检,陆诗雨可把陆丰批判的狗血淋头。不为其它,只是自从陆丰与江如蓝第一次到陆诗雨那里确认有孕后,她再也没瞧见他俩来复诊。在谨慎的妇产科陆大夫眼中,这是极其不负责的表现。
所以,昨天一接到陆丰的来电,江如蓝身孕都快足六个月了,不由呵斥几句。陆丰恭听着,并不敢回嘴。
待江如蓝收拾妥当后,陆丰一看腕表,七点三刻,开车到医院差不多那边也上班了。
江如蓝五个多月的身孕,显得臃肿笨重,走在医院的过道上,步履缓慢。陆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到了陆诗雨的办公诊室,门却紧闭着,门外的长椅上零散地坐着几位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