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嘆聲,幽幽在室內迴蕩:『已習慣,懷中這具嬌軟的身軀!真怕有朝一日,她不在了,自己反而不習慣』
想到這種可能性,錦王沒來由的一陣發慌。
甩頭,試圖忽略這種心慌的感覺;不見好轉,反而越發強烈。
低頭,望著懷中人兒甜甜睡容:『你真是個小妖精!』
收緊雙臂,緩緩閉上雙眼。
清晨陽光,已高照進屋。
床上,睡得有些迷糊的人兒;未睜眼,先摸向身側;觸感,一片冰冷。
蹙眉,緩緩睜開雙眼。
「師傅!一一可以進來嗎?」恰在此時,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聲音中,帶了抹睡意。
一一推開房門,小小身子,飛撲進屋。
「咦?」一一明顯一愣:「錦王呢?」
「不知!」柳含煙搖頭,坐起身:「師傅醒來時,他已經不在了!」
「哦!」一一沒做多想;趴在床邊,一副八卦的神情:「媽咪!昨晚你與父皇……」
柳含煙一聽,急了:「媽咪與你父皇,什麼都沒有!我們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為了讓一一相信,柳含煙舉例道:「比白銀還白!」
「呵呵……」一一笑:「是嗎?」一副明顯不信的神情。
「一一!」柳含煙拿出做媽咪的威望,嚴肅道:「你連媽咪的話,都不信了?」
討好的趴進柳含煙懷中:「一一當然信!」
在柳含煙看不到的角落,偷偷吐了下小舌頭:『現在不發生,不代表以後不發生!』
一一對他們倆人之事,很樂見其成!
「師傅!我們出去逛逛!」一一從柳含煙懷中,抬起頭道。
「好啊!」柳含煙起身:「等師傅一會!」
已恢復本尊的錦王;一襲紫色長袍,任風起舞。
不遠處;一名粗眉大眼,身材粗曠的男子;帶領一隊人馬,緊隨錦王身後。
巡督府門前。
「你們是何人?」門前侍衛,上前大喝道。
「大膽奴才!見到錦王,還不快快行禮!」粗曠男子上前,一聲怒喝。
侍衛們一聽;身子微顫,慌張跪下:「奴才不知王爺駕到!還請王爺見諒!」
「起來吧!」錦王聲音,沒有波瀾。
抬起步伐,朝巡督府內走去。
「王爺!請、請留步!」一名侍衛,跪爬到錦王身前,攔住其去路。
錦王頓步,眸中閃過陰晦;聲音像從地獄傳出:「你在阻攔本王!」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奴、奴才不敢!」錦王腳邊侍衛,猛朝地上磕去;聲音難掩顫抖:「奴、奴才只是、只是想通知巡督府大人,出、出來迎接王爺大駕!」
「本王看,未必吧!」朝身後粗獷男子使個眼色。
粗獷男子領會,大手一揮;將巡督府兩名侍衛,控制起來。
「王爺請!」粗獷男子伸手,做個請的姿勢。
錦王不語,大步朝巡督府內走去。
碩大的巡督府內;可謂是,鳥語花香。
眾人卻無暇欣賞,大步朝巡督府大人房間前進。
不遠處,一名家丁摸樣的男子;望見一群氣勢洶洶的官兵;腳下一慌,差點摔倒在地。
望著越走越近的官兵們,家丁穩住心神;轉身,朝巡督府大人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