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伯齊臉上,再次閃過一抹苦澀:「師兄弟們容不下我!」
「為何?」三人同樣疑惑出聲問道。
「因為……」想起那個相對久遠的事情,倪伯齊心中還是微微有些苦澀:「師傅曾經有個女兒,也就是我們的小師妹。小師妹從小活潑可愛,是我所有師兄弟心目中的小仙女。大師兄很愛很愛小師妹,我們也都覺得,他們定將成為一對幸福眷侶!可,誰知……」倪伯齊突然幽幽嘆息,停頓片刻才接著道:「誰知有一日,小師妹突然跑至我面前。說她喜歡的人一直是我!我當時驚呆了!因為在我心目中,我一直將小師妹當作自己親妹妹般看待。我怎麼也沒想到,小師妹竟會喜歡上我?而小師妹對我的表白,恰好被老四聽見。所以……」
一一接口:「所以很快就傳進了你大師兄的耳中?」
「是!」倪伯齊微微點頭:「大師兄來找我,警告我不准喜歡上小師妹。我很爽快的答應,因為我對小師妹只有哥哥對妹妹的疼愛,而絲毫沒有戀人之間的喜歡。不知為何,此事又傳進了小師妹耳中。小師妹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我不是不喜歡她,而是因為大師兄的警告,而不敢喜歡她。無論我如何解釋,小師妹都一廂情願只相信自己的想法!此事後來鬧至了師父那兒,師傅向來疼愛小師妹,就命令我娶小師妹為妻,不等我說話,大師兄已憤然離開大殿,大師兄離開後,我拒絕了師傅的提議。對於我的拒婚,小師妹十分氣惱。但無論小師妹如何鬧騰,我都堅決不同意迎娶她……」倪伯齊仿若說累般,微微喘了口氣。片刻才又開口:「又有一日,大師兄找到了我,告訴我能令小師妹死心的最好方法,就是我有了其他女人。為了早日令小師妹對我死心,我就開始流連在不同女人身邊。無論小師妹如何哭鬧,我都無動於衷。這時,大師兄每日陪伴著小師妹。我以為小師妹很快就會接受大師兄,誰知……」倪伯齊俊臉,充滿懊惱之色:「誰知小師妹竟一時沒想開,跳崖自殺了!」
「什麼?」柳含煙等人完全沒想到,倪伯齊口中的小師妹,性格竟如此剛烈。
「這個結果,是我們誰也沒想到的!」倪伯齊身上撒發出一種,不符合自己年紀的蒼涼:「所有人都說,是我害死了小師妹!我在小師妹靈前跪了三天三夜,卻未得到任何一個人的原諒。其實……」倪伯齊低低苦笑:「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更別提讓他人原諒我!」
「這不是你的錯!」之雅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柳含煙隨著之雅開口:「你無須自責,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是啊!小齊子!你別自責了!」一一應和點頭,隨後又好奇問道:「你不會因此,被追出師門了吧?」
「沒有!」倪伯齊輕輕搖頭:「師傅向來疼我,並沒有因為師妹的事情,太過責怪我。我的離開,是因為眾師兄弟的排擠,和我實在不忍看著師傅日漸消瘦的身影。所以,才選擇了逃避。只是沒想到……」倪伯齊情緒,再次被痛苦與自責包圍:「再次見面,卻是天人永隔!」
一一伸出小手,安慰的拍了拍倪伯齊的肩:「小齊子!別難過了!你還有我們呢!」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柳含煙真摯對著倪伯齊道。
倪伯齊掩飾住身上的傷痛,恢復往日的吊兒郎當:「那你們日後,可要管吃管喝管住!」
「沒問題!」一一保證的拍著自己小小的胸脯,隨後笑嘻嘻的詢問:「用不用管女人啊?」
倪伯齊抬起大手,在一一腦袋上彈了下。沒好氣道:「小小年紀不學好!」
一一立馬垮下小臉,可憐兮兮的望向柳含煙:「媽咪!小齊子打一一!」
柳含煙翻個白眼,涼颼颼的道:「活該!」
一一強行擠出兩滴眼淚。表現出一副一一沒人疼、沒人愛的神情!
柳含煙失笑,走至床邊摸了摸一一髮絲:「別淘氣了!」
一一隨即恢復正常,揚起笑嘻嘻的小臉,八卦的盯著倪伯齊:「小齊子!你說你流連在各個女人身邊,是為了令你小師妹死心!那為何外界卻盛傳,你是名採花賊?」
「呃……」倪伯齊尷尬的撓撓頭:「裝著裝著,便成了一種習慣!」
眾人:這樣也行?
「如此說來。還是一一幫你戒掉了這種不良習慣!說吧……」一一伸出小手,一副討賞的神情望著倪伯齊,嘿嘿笑道:「你要如何答謝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