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含煙是大夫!含煙懂的如何照顧自己?」柳含煙表明心意。
墨離眸光望向芙兒。
趕路時小心一些,應該不會有事……芙兒沉吟片刻,微微點頭:「那就一起去吧!」眸光瞥見柳含煙床頭的藥物,伸出柔荑拿起:「喝過藥,我們便出發!」
「不用熬藥了!」柳含煙制止芙兒邁出的腳步:「我們現在就出發!」
「可……」芙兒眸中閃過擔憂:「你的身體……」
「含煙身上還有其它藥物,可以暫時服用!」柳含煙吃力支起身子:「我們出發吧!」
「好!」
夕陽餘暉,為大地罩上一片模糊的玫瑰色彩。
遠處傳來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吁……」兩抹高大身影,同時從馬背上躍下。
「太子!這已是山下最後一戶人家!」
來人正是,來此尋人的子賽與錦王。
錦王站於馬匹前,打量著籬笆小院。
「進去看看!」錦王率先邁開步伐。
「是!」子賽應聲,隨後跟上。
錦王推開籬笆小門,緩步走進院內。凝視院中花花草草,本煩躁的心,竟奇蹟般靜下。
見錦王頓住腳步,子賽不解輕喚:「太子……」
錦王抬眸望了眼子賽,抬步朝房前走去。
子賽上前輕敲房門。見久久無人回應,開口詢問道:「有人嗎?」
回應的依舊是沉靜。
子賽動手,輕輕將房門推開一條縫,眸光朝里望去。
「沒人?」
「是!」子賽應聲。
錦王抬手,將房門推開。邁步進入房間。
入眼是一片清爽整潔。一眼便知,此房間是女子所住。錦王鼻尖微動,嗅著空氣中淡淡藥香味。眸光掃視房間,在桌上發現一個空的藥碗,及床上一包還未煎熬的藥物。
子賽上前拿起藥物,輕輕拆開藥包。凝視包內藥材,道:「這是療傷藥,會不會是柳姑娘……」
錦王伸手,探入薄被中:「人至少離開一兩個時辰了!」
離開?子賽眉頭微蹙:「若是柳姑娘。跌若懸崖後定會身受重傷,應該不會如此快離開?」子賽分析道。
「這正是本太子心中所想!」錦王沉聲道。
「太子!」子賽向來冷漠的眸中,閃過一抹亮光:「此屋子的主人,會不會在那輛與我們擦肩而過的馬車上?」
「很有可能!」錦王頭顱微點。
「若是找到此屋主人,說不定便能找到柳姑娘下落!」子賽道。
錦王透過窗外,望著外面黑下的天色:「只怕已經趕不上了!」
子賽不語,靜站於一側。
「今日,便在此休息吧!」站在屋內,錦王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子賽眸中閃過詫異,盡職提醒:「太子!明日,您還要與月梵宮宮主對決!」
「本太子知道!」錦王淡聲道:「明日一早在啟程回去!」
「是!」子賽應聲。
錦王靜站於窗邊,凝視著慢慢被黑夜吞噬的大地。身上隨之泛起濃濃悲傷。
子賽眸中,隱隱泛出傷痛,隨即眼瞼垂下。像是對錦王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只要未發現柳姑娘的屍首,就證明柳姑娘還活著……只要活著,她便會回來尋我們……」
車內雖然鋪著厚厚的毯子,但馬車每顛簸一下,柳含煙還是疼得牙齒打顫。
芙兒在一側看的心疼,忍不住再次開口:「師兄!您在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