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涌而出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停滑落。
「放開她吧!」紅綾吩咐;並未剝奪她最後擁抱自己所愛之人的機會。
侍衛瞭然,放開手中失魂落魄的小如。
「死了!終歸還是死了……終歸還是留下小如一人,孤孤單單……死了!都死了……」小如嗤嗤輕笑,並未邁步上前;反而趁侍衛一時不察,猛然轉身,一頭狠狠撞與牆上。
紅綾一驚,萬萬沒想到;她的性子竟如此剛烈。
侍衛快步上前,伸手探視小如鼻息。
「怎麼樣?」紅綾詢問。
侍衛起身,輕輕搖頭:「死了!」
紅綾眼瞼緩緩閉上,心中並沒有想像中的暢快,反而有一絲悲涼。
「將他們合葬吧!」良久,紅綾開口吩咐。
人已死去,紅綾不想在繼續去為難他們。
「是!」侍衛應聲。
紅綾無聲長嘆,最後看了眼地上二人,邁步離開牢房。
邁出天牢,迎接自己的,是一抹意想不到的身影。
「娘娘!」如意滿含淚花,上前擁抱紅綾。
紅綾臉上錯愕,頓時被驚喜取代;下一秒,緊緊回抱著如意:「你不是在千頂山嗎?怎會突然回宮?」
如意鬆開紅綾,輕輕擦拭臉頰淚水:「是皇上派人將奴婢接來!」
原來,他心中一直明白,自己始終放不下如意。
如意抽泣,又哭又笑:「娘娘!您都不知道,您消失的這段時間,奴婢有多擔憂;還好你沒事,否則奴婢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活下去!」
「傻瓜!」紅綾紅了眼眶;她們名義上雖是主僕,實際上親如姐妹:「你是不是剛回宮?」
「嗯!」如意點頭:「奴婢去寢宮未見到您,問了皇上才知,您來了天牢;所以,奴婢就一直在這兒等候!」
紅綾失笑:「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找紅綾!」
「奴婢想讓娘娘有足夠空間,親自處理;畢竟有些事情,人多了反而是一種累贅!」如意體貼輕笑;希望過了今日,自己的主子可以完完全全放下心中存在已久的疙瘩。
紅綾笑,自然知曉她心中所想。
「對了!娘娘!」如意果斷轉開話題,不想紅綾繼續沉浸於傷感中:「您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您怎會重新回到皇上身邊?您快與奴婢說說……」
「好了!好了!你想知道什麼,紅綾呆會都會通通告訴您;不過……」紅綾話鋒一轉:「你一路奔波勞累,我們還是回寢宮在慢慢細聊吧!」
「嗯!」
休養兩個多月,洛洛身子總算是好的七七八八;在柳含煙與錦王的要求下,一場豪華婚禮,在皇宮內熱熱鬧鬧上演。
入目一片喜慶,震耳欲聾的喜樂縈繞於寢宮外,寢宮內則更加熱鬧非凡,喜娘在一側上下忙碌,丫鬟們則在為洛洛細細上妝。
「洛洛今日真美!」紅綾笑贊。
洛洛嬌羞一笑,眉眼皆是幸福:「嫂子當日,也很美!」
紅綾笑;任何嫁與自己心愛之人的女子,做新娘當日都是一生最美的時刻!
「皇后娘娘與洛洛公主!都是美人胚子!」一側喜娘笑言。
洛洛與紅綾相視而笑。
鏡中的洛洛,臉頰嫣紅,雙目清澈透明,微卷的睫毛調皮上翹,精緻的俏鼻下,粉嫩櫻唇泛著誘人光澤;一襲火紅嫁衣,更將其襯托的人比花嬌。
「是啊!不過,洛洛公主今日尤其漂亮!」如意在一側忍不住誇讚;隨即,眸光倏然望向紅綾:「娘娘!您要不要改口了?」
紅綾與洛洛同時一愣,片刻才反應過來。
「還是不要了,洛洛會被叫的好老!」洛洛嬌羞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