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又是為了那雪玉冰蟾,就由著他們吧,能找到也是他們的緣分。」
「是,風宸匪還有封信讓我帶給你,說是南山國師李星闌給你的。」
無衣接過信,還想著一個人族國師怎麼會認識他?打開信,看到左下角的姜字,他才明白又是他們,都幾百年了,還不放棄?
喬遷新居,阿蔓想了一晚上,決定將此地命名:風零岸,一大早她就獻寶似的跑到風宸匪的房間,剛要破門而入,想起昨日某人的訓話:以後進門要先敲門。她整整衣服,清清嗓子,叩門三下,才推門進去。
看到風宸匪和黎木青兩人同在,她有些疑惑,
「阿蔓姑娘你沒有誤會,我們昨晚就是睡在一起了。」
黎木青的話,讓自己周身都泛起了白霧,他冷得抖了幾抖,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剛想跑,卻被阿蔓拎了回來,
「木頭,等一下。」
「我的名字是黎木青,木青,不是木頭。」
「好的,木頭。」
算了,人家的地盤人家說了算,黎木青認命了。
「風零岸,是我給這個院子起的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風宸匪和阿蔓之間的相視一笑,讓黎木青瞬間明白這名字肯定是有姦情的,他真為子都大人和那位不知姓名的姑娘感到可憐,這對姦夫**竟然還為他們偷情的地方光明正大的起名字,不過他一個寄人籬下的人。。。
「嗯,不錯,很有意境,阿蔓姑娘果然很有內涵。」
「好,你可以滾了。」
黎木青嘴唇哆嗦著出了門,他覺得他以後一定是被阿蔓的話噎死的。
「風宸匪,你怎麼會和那根木頭睡在一起了?」
「不是睡在一起,只是這裡房間不夠,只能如此了。」
「那初一呢?他應該不睡床吧?」
「他確實睡不慣床,只不過這位黎二公子非說要與我一個房間,我拗不過他。」
風宸匪淡淡的說著,但是阿蔓分明聽出了無可奈何,他本不用這麼委屈的,只是因為身處妖族,定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沒有跟她說,是不想麻煩她?還是根本覺得沒有必要,他和她的關係僅只認識而已。阿蔓覺得在有關風宸匪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很多,明明是個最懶得想的人。
「那個木頭,你放心,我會打到他搬出去。」
風宸匪本以為阿蔓會說:那你和我一個房間吧。沒想到。。。他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你和初一在一起比較舒服吧,讓你跟我一起,你肯定也不會願意。」
阿蔓小聲嘟囔的話直接落在風宸匪的心裡,什麼時候起,阿蔓在他面前竟開始小心翼翼了?他不想讓她把她自己排在第二位。在這裡的阿蔓更因該是肆無忌憚的,不應該是首先要顧忌他的想法的。風宸匪猛地被自己想的這些嚇了一跳,他這是有受虐傾向了嗎?
「風宸匪,你來這裡是不是很不開心啊?」
「阿蔓姑娘何出此言?」
「我知道人族沒有一個人願意來這裡,都是迫於無奈才來的,大部分都是被捨棄的人。」
「我是自願來的。」
「自願?為何?」
阿蔓還真沒想著他是為了見她才來的。
「雪玉冰蟾,我為了拿到它救我的父王。」
風宸匪本就沒想瞞著阿蔓,既然說起來了,自當和盤托出。
「那你還得等上一陣了,上一隻成年冰蟾被我不小心弄死了。」
阿蔓覺得自己犯了大錯了,都是無聊惹的禍,冰蟾數量很少而且生長期很長,幼年冰蟾又不能用來祛毒。
「沒關係,本就沒抱著很大的希望,如今聽你說了,冰蟾是真的存在的,再等上一陣也無妨。」
阿蔓耷拉著頭委屈的樣子讓風宸匪放低了聲音,手還不自覺地在她亂糟糟的頭頂上抹了幾下,可惜阿蔓沒有看到他眼中少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