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是逸王屬地,地處南山國南邊境,這裡與南蠻交界,人口稀少,城中也並不富裕,但在逸王的治理下,城中安定祥和,二十年前逸王返回青州城之後,這裡就交給了守城的將領,他們都曾是逸王的心腹,即使逸王不在,這裡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南蠻之人也從不敢越境一步。
兩個月之前,城裡來了一個富商,買下了一個城東的一個宅子,大肆修繕,一擲萬金,一下子引起了城裡人的注意,大大的匾額掛上去的時候,人們才知道這家的主人姓花,花府。正當人們議論紛紛他是幹什麼的時候,花府宴請了全城的商賈和權貴,當晚人們又知道了原來這裡的主人不是花老爺,而是花夫人,她是一位富商的遺孀,當家的以前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她來到荊州還是打算做老本行。不過第二天城裡人們津津樂道的不是她多有錢,而是她不過雙十年華,貌美如花,不愧是花夫人。
花府的門客一直絡繹不絕,那些客商明著是為了生意上的合作,其實都是垂涎花夫人的美色,能娶到這樣的如花美眷,還能順手接收了這萬貫家財,即使最後是被家丁棍棒打出來,他們也是心甘情願,前仆後繼,絡繹不絕。
十日前,在花府的后街上發現了一具男屍,有人認出是花夫人的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員,還是比較瘋狂的一位,據說他曾經半夜闖入花夫人的閨房,當時差點被花府家丁打斷腿。花夫人自然被列為了嫌疑人之一。
戰肖肖本是城中騎兵校尉,在這和平年代,就暫時代理起了「青天大老爺」的職責,平常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小事,這殺人事件還真是很少見。不過最讓人稱奇的不是戰肖肖破案神速,而是案子破著破著,就傳出了他和花夫人有染的消息。
阿蔓四人坐在茶館聽完這段軼事也是深感詫異,
「我說小匪匪啊,不愧是你手下的人,這勾引人的本事與你還真是如出一轍,哎呀,」
黎木青沒說完,這腦袋上就挨了阿蔓一記爆栗。
朔月嘖嘖嘖的搖搖頭,想著自家這二公子怎麼就不知道管好自己的嘴呢,嫌棄歸嫌棄,可看到黎木青委屈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伸手幫他揉一揉,沒有注意到黎木青低頭臉上一副得逞的表情。
「大魚跟我說花妖的仇人好像也是姓戰來著,叫什麼來著,戰雲旗,對,戰雲旗。」
「戰雲旗是我父王麾下的驃騎將軍,戰肖肖正是他唯一的兒子。」
風宸匪的話讓一旁鬼哭狼嚎的黎木青一下子停了下來,「這絕對有陰謀,和老子有仇,竟然還要勾引他兒子,這是要子承父仇啊,最毒婦人心啊。」
「不管怎樣,咱們先去會會這花妖吧。」
「阿蔓。。。」
「沒關係,你去吧,現在還用不到你出手。」
兩人之間這話未說完就能明了對方意圖的礙眼的默契,讓黎木青這個酸葡萄「嘁」的一聲。
「初一,照顧好你的主子。」
阿蔓給不知隱藏在哪裡的人留下一句話,就帶著黎木青和朔月出門了。
風宸匪看著阿蔓的背影,「初一,你也去吧,我暫時不需要你了。」
初一和茶館裡的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他也跟著出門了,荊州城有很多劫的人,他自是不擔心主子的安全,不過主子讓他去保護另一個人,這還真是頭一遭,他可是主子的貼身暗衛,不能也從未離開過主子一步,不過主子親下的命令,他自是不問為什麼的立刻執行。不過想想黎木青確實讓人不放心,如果他和阿蔓姑娘同時有危險,朔月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家公子,阿蔓姑娘雖是妖,但是人心叵測,防不勝防,有人保護自會讓主子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