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良這幾日內在族內聲勢越發浩大,甚至連魚族最後都支持他繼承族長之位,本就囂張傲慢的他變得更是不可一世,子都在瀛洲城的出入也方便了許多,他偷偷調查過當年燕燕被害一事,發現當中牽涉頗多,似乎燕燕的得寵讓除魚族之外的四大族都心生不滿,畢竟燕燕是魚族進獻的,她會想法設法在昊月的面前為魚族掙得最大的利益。還有辰良,他當然不希望自己那個父親如此寵愛一個女人,然後再生一個半鮫弟弟讓他費心,甚至是昊月自己,他對燕燕也曾動過很多次殺機,他也會懷疑為何他會如此迷戀一個女人的身體,要不是情人令真的是難以察覺,恐怕燕燕會跟其他那些女人一樣活不過幾個月。
燕燕的死,不是一個人所為,它更像是所有人都樂見其成,無論是誰先動手,都不會有人關心她去哪兒了,她是死是活,哪怕她死而復生,皮囊之下換了另一個靈魂,都不會有人在意。子都相信從歸墟而來的這個燕燕在將近百年的時間之中一定也遇到過無數次想殺她的人,只不過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如果昊月肯了解自己的枕邊人一點點,一個陪了他八年的人,他如何會分辨出來,他又何至於死在她的手上。
既然查不出究竟是誰授意,又是誰動的手,子都也不再強求了,反正辰良和那些族長,無論是誰,都會付出代價。
三日之後,瀛洲城就要舉行新族長的繼任之禮了,鮫人族和東海其它五族都在為這個盛世忙活著,畢竟此等熱鬧三千年未曾有過了,辰良這一日清晨卻從海馬族長老那裡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上古神龍一族使用的定海珠現世了。
「你的意思是當年神族用來封印歸墟的正是這定海珠?」
辰良聽了老海馬的話若有所思,
「是,可能是最近歸墟封印有損,定海珠的光芒才得以被我輩所見。」
「確定嗎?」
「我們海馬族上古之時就曾是龍族的僕人,族中典籍所載,不會有錯。」
「只是歸墟里那些東西有些麻煩。。。」
「族長放心,族長乃天選之人,只要拿到定海珠,定可跟上古龍族一般,成為真正的東海霸主,就算是那些幽靈,定也會任族長驅使。」
辰良聽完此話,哈哈哈的大笑,「老海馬此話甚得我心,你去通知其他四位長老,明日準備一下,後日咱們一起動身去深海,這等好事,自是不能忘了他們。」
老海馬當然知道辰良的如意算盤,還不是想讓他們去做他的馬前卒,不過他願意賭上一次,畢竟那個女人陪伴昊月多年,知道這等秘辛,並不奇怪。
瀛洲城外,子都找到燕燕的時候,她正在屋內的臥榻上小憩,只穿著一層薄紗質的裡衣,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這等春色,怕是哪個男人看到都會受不住的吧。
子都知道這個女人在裝睡,當然這衣服也是故意穿給他看的,他要是不做些什麼豈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番「美意」。子都施法把她整個人就這樣拋到了門外,燕燕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心狠,她也著實摔了個結實的,還便宜了門口的守衛,讓他們一睹美人嬌媚的身軀,他們立馬鼻血橫流,這才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吧?
燕燕還是保持淑女風度的從地上爬起來,光著玉足,邁著輕盈的步子慢慢走進了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阻斷了門外守衛貪婪的目光。
燕燕坐到臥榻之上,絲毫沒有穿上衣服的想法,眉間帶著隱隱的怒氣,臉上卻帶著笑,輕輕地說道:「子都大人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就算不顧及我,也要心疼這副皮囊不是,萬一磕壞了,留下疤痕什麼的,傻姑娘也會怪你的。」
「我來是問你事情辦得如何了?」子都並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說什麼無關的話,
「呵呵,既然子都大人並不想和我聊聊天,談談情什麼的,我也就不勉強了,你交代的事情我都辦好了,相信此刻那個狡猾的老海馬已經迫不及待的去見辰良了。」
「如此甚好。」
「看來子都大人,這些年確實沒有閒著,對他們每個人都摸得仔仔細細,知道五位族長中,老海馬是最貪婪,最兩面三刀的,又是最會討人歡心的,這件事情讓他去說,最為合適了,只不過你是如何得知定海珠的事的?」
「我並不知道,我只是猜的,但見你的反應,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哇,原來我也不知不覺的被你算計了。」燕燕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她對這個男人越來越好奇了。
「還有血祭封印的事情姑娘想的如何了?」
「你走近點,我告訴你。」
子都上前,燕燕藉此在他身邊貼了許久,哪知人家是一絲反應都沒有,該聽的話聽完,子都立刻遠離了她,絲毫也不怕一個姑娘被一個男人當成瘟疫般躲避會傷心難過。
「這裡的事情解決之後,你打算去哪裡?如果你還想留在東海,有事可以去找龜叔。」
燕燕沒想到子都還會「關心」她,當然她也明白這都是托這身皮囊的福,不過這一點清晰的認識,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子都大人不必把對傻姑娘的愧疚放到我的身上,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