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匪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天都有些發暗了,阿蔓一個人坐在窗邊似乎在對著外面的一片空空如也說著話,
「阿匪,你回來啦。」
聽見聲音,阿蔓蹦跳著向著來人就是一個熊撲,自從風宸匪服下了牽機變的解藥,她就再也沒有留過餘力。風宸匪雙臂托著某人的屁股,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順勢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圈她入懷。
「剛才你不會和初一在聊天吧?」
「你怎麼知道?我就問了他一些簡單的問題,可他一個也答不出來。」
阿蔓簡直對初一失望透頂,風宸匪卻可以想像這些簡單的問題一定讓初一抓狂了吧,
「你都問了什麼?」
「采陽補陰的事啊,我不是說了我要找你採回來。」
阿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些是你應該問我,如何要問一個外人?」
某外人在屋頂連打幾個噴嚏,這個時候他好想消失,
阿蔓一撇嘴,「你這個內人說得也不可盡信。」
「我的阿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警醒了?」
風宸匪不知不覺揚起了嘴角,他把頭抵在了阿蔓的下頜,小丫頭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或許就像她說的她真的開花了吧,迷醉在這股清香之中,風宸匪緊繃的心弦都鬆了下來。
「阿匪,今日李星闌和你都說了些什麼?」
就算他親自出馬,風宸匪知道阿蔓始終還是不放心,
「他此行的目的是尋找殺害西鏡仙們那些人的兇手,當然他順藤摸瓜查到了寄生司慧然的菟絲子身上。」
「那他當真不是來找蓁蓁的?」
「除了他,其他人就連已死的那些仙門中人都不知道蓁蓁的身份,她不會有事的,我們只需把她從司府帶出來就好。」
「這麼簡單?」
「阿蔓,司府畢竟是將軍府,那裡有人族重兵把守,況且那個司慧然畢竟是獲得了妖族之力,她也不容易對付,有李星闌做內應,會事半功倍。」
「他的條件呢?」
「事成之後,他要帶走司慧然。」
風宸匪沒有提蓁蓁想用自己作為交換來拯救司慧然的事,他擔心阿蔓會責怪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蓁蓁跳入了火坑。
「那就好,不過這麼說,司慧然無意之間豈不是成了咱們的替罪羊?」
「嗯。」
「也好,省得我再費心力對付她了。」
阿蔓說著手攀上了風宸匪的脖頸,風宸匪不想要的女人她都會幫他趕走,那若是他想要的呢?就像是青州城的那個她一直未曾謀面的,如果見到她,她該站在哪裡?想到這裡,阿蔓的手有退縮之勢,
「你怎麼了?」
阿蔓訝異於風宸匪的敏感,其實只是他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沒事,對了,你和李星闌都安排好如何行事了嗎?」
阿蔓搖頭隨即露出以往沒心沒肺的笑容,風宸匪便沒再多想,
「嗯,明晚亥時,中元和寒衣已經隨他先去了。」
「那重陽呢?」
「本想瞞著他,可是……」
「還是讓他去吧,就當是讓他和蓁蓁告個別,我已經通知小魚派人來接蓁蓁回不迷谷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人族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