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後,風宸匪在宮門的城牆之上看到了風熙柏的身影,兩人就如同約好了一般,
「臣參見皇上。」
「免禮吧。」
風熙柏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朕以為你會想方設法逼得司莫懷來退婚,沒想到你選擇了這麼直接的法子?」
「連皇上都以為雍州城的事情與臣有關?」
「難道不是嗎?」
「司將軍家一夜之間幾乎被滅門,臣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朕知道所有人都在說是妖邪作祟,可是朕也記得宸匪可是剛從不迷谷回來不久。」
風宸匪絲毫不懼風熙柏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的坦蕩讓風熙柏一度以為自己的懷疑錯了,
「臣雖然不是個仁慈的人,但也絕對不是如此愚蠢之人,全天下人都知道逸王府與將軍府不和,皇上的賜婚更是讓所有人將目光盯在了我們兩家身上,臣就算心有所想,也不會如此行事。」
風宸匪沒想到風熙柏會懷疑到不迷谷的頭上,是了,他從妖族平安回來這件事風熙柏一直都是介懷的,就算風熙柏覺得他與不迷谷的妖族達成了某種協議也是無可厚非的。
「朕後來也想了想,這件事確實不像你的作風。」
風熙柏知道如果風宸匪想做成一件事,絕對不會讓人輕易懷疑到他的身上,至少不會如此明顯。
「皇上,雍州城的妖患實際上是司府自食惡果。」
風宸匪以為此時最好的打消風熙柏疑慮的方法就是實話實說,當然適時的煽風點火,誇大其詞是必要的。
「哦?何以這樣說?」
「那被妖族寄生之人就是司慧然,是她自己把全府上下都變成了她的傀儡。」
「司慧然?朕記得皇后的這個妹妹一直膽小怕事,怎麼突然會被妖族寄生?」
「或許就是她長期在司府後宅受人欺凌,性格才會變得扭曲,皇上可知,司莫懷為何會向皇上提議要與我王府聯姻?」
「難不成還是司慧然主動要下嫁於你?」
「是,皇上所料不錯,不過當然不是因為她對臣芳心暗許,除了逸王府在荊州的軍權,她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
「什麼目的?」
「皇上可聽說過讖花?」
「一語成讖,花滅人生。」
風熙柏只在志怪奇書中讀到過此花的記載,不知是真是假。
「世人以為讖花的一語成讖是可以趨吉避凶,其實反之亦然。得到讖花之人,可以用它來完成詛咒,恰巧,司慧然擁有這世間最後一朵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