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風宸匪似在有意躲著阿蔓,本來不大的逸王府,兩人愣是見不到幾面,初一覺得自家主子在這件事上可以說是十分愚笨,毫無以往的睿智可言,他的這種刻意的疏遠,連他都瞞不過,何況是阿蔓呢?初一知道若是主子真的想要了斷他和阿蔓之間的事情,就應該一切如常,甚至對阿蔓更好,然後在某個適當的時機,給阿蔓致命的一擊。這些都是初一從以前的主子身上學來的,如今這種循序漸進甚至是提前預告的「傷害」,殺傷力能有多大呢?
無衣這幾日也都在躲著阿蔓,無奈阿蔓對他採取了緊迫盯人的戰術,不離開逸王府,他可以說是避無可避,無衣的態度讓阿蔓肯定他和風宸匪那日支開她,兩人一定是說了什麼,這恰恰也就是導致風宸匪奇奇怪怪的根結所在。阿蔓也知道她從風宸匪的嘴裡撬不出什麼,所以她唯有從無衣身上下手了。
「無衣,你要是再不說的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阿蔓這一把薅的手勢,讓無衣的身子抖了兩抖,雙手也下意識地護住了他僅剩的幾十根鬍鬚,他本想先把阿蔓帶離這裡再把真相告知她的,如今看這丫頭是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他需要想想該如何把阿蔓可以接受的一部分事實自然的說予她聽。
「阿蔓,我跟世子只是隨便聊了聊家常。」
「家常?你一個老妖怪和人家人族世子有什麼家常好聊?你是不是跟他講我的壞話了?」
「你的壞話還需要我明說嗎?你是個什麼樣子恐怕世子從身到心都看得透透的了吧?」
無衣的這句話本沒有多少調侃的意思,奈何早就被某人撲倒的阿蔓還是有些心虛,
「那為何阿匪自從跟你私下聊聊之後,就變得很奇怪?」
「奇怪嗎?哪裡奇怪了?」
「就是總躲著我。」
「這有什麼奇怪的,阿蔓,世子不日就要大婚了,自然要與別的女子保持些距離,我看等咱們觀完禮,不如就此離去吧。」
無衣一邊淡定如常的說著一邊注意觀察著阿蔓的面部表情變化,
「是這樣嗎?那他可以和我直說啊?我也見過他的未婚妻,我要是想從中作梗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阿蔓雖是如此說著,但心裡卻有一絲絲的異樣,就好像有好多小螞蟻在心裡咬來咬去。
「阿蔓,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什麼事?」
無衣伸出手摸了摸阿蔓額間的那朵彼岸花,「阿蔓想不想知道這個印記的由來?」
阿蔓被無衣的話一時唬住了,難道這印記的出現不僅僅是代表她開花了?無衣嚴肅的語氣讓她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跟我的魔族血脈有關係?」
無衣點點頭,「你母親臨死前曾在你體內設下封印,用來抑制魔族之血,如今印記的出現說明封印的力量在一點點消失。」
「你的意思是我會變得跟三百年前一樣?」
無衣的沉默讓阿蔓有了答案,她長長的舒完一口氣,就一動不動的呆愣在那裡,無衣知道這是阿蔓一慣的思考風格,他也十分耐心的在一旁等著。
「你是不是告訴了阿匪這件事?」
無衣沒想到阿蔓這思慮許久,最先想得竟然還是風宸匪,不過這樣也好,雙管齊下,兩個人都為對方著想,一個會走,一個不會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