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風宸匪沒有開玩笑,阿蔓差點原地跳起來,
「司慧然?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死的連渣都不剩。」
「阿蔓,我記得跟你說過,司慧然只是一顆棋子,既然是棋子,就不止一顆,司家的每一個女兒都可以是司慧然。」
「你的意思是司莫懷找人刻意假扮?」
「暫時還不清楚我遇見的司慧然是真是假,我現在懷疑,雍州城那個或許也只是個替身,無論如何,司莫懷既然敢把這個所謂的司慧然帶到了青州,他一定有把握我們查不到什麼證據來指正她,畢竟我們跟司慧然只有幾面之緣,而雍州當晚,司府的人參與過寄生妖事件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站出來為我們作證。所以,這個女人在皇上和其他人眼裡就是司慧然,我的未婚妻。」
「這群烏龜王八蛋,阿匪放心,我這就去殺了她。」
風宸匪拉住不穿衣服就想往外跑的阿蔓,輕聲嘆了口氣,
「已經殺了一個司慧然了,再多殺一個也是無用。」
「那怎麼辦?難不成阿匪真要娶她?」
風宸匪嗤笑一聲,「一個是娶,兩個也是娶,就算是再多女人進門,逸王府也住的下。」
阿蔓怎麼覺得風宸匪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勁頭,
「可是阿匪不喜歡她啊?」
「你怎知我不喜歡?司慧然的美,就連你也是讚不絕口的,還有據說她還是個才女,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哪有男人不喜歡呢?」
風宸匪的話讓阿蔓徹底沉默了,她不知道風宸匪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她一邊勸自己冷靜一邊想著:算了,以阿匪的心計,司慧然就算是真的嫁進了府里,怕是也討不到什麼好處,而且還有那個思婉姑娘呢,她對阿匪可是真心的,兩個人收拾一個壞女人綽綽有餘。再者,阿匪的身子現在也是今非昔比了,兩個女人他也可以應付了。
雖是這麼想,不過阿蔓還是覺得心如刀絞,是因為要離開了捨不得?還是想到風宸匪會有別的女人?人族短短數十載生命,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風宸匪有生之年回來,她也不敢給他承諾,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帶著他一起走。
「阿匪,你會不會忘了我?」
「會。」
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回答,風宸匪這個男人果然夠心狠,
阿蔓的嘴又動了幾次,卻是一個字也沒再說出來,她就這麼看著風宸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來這就是兩個人的結局,連再見都無法說出口。
初一跟著自家主子漫無目的地王府里不知走了多久,他不想用失魂落魄來形容主子,不過心不在焉確實有些,阿蔓姑娘這次一走,怕是沒有再見之日了,可是主子謀劃了這麼多年的事也不能半途而廢,這是他的心結,就像是他給自己的心上了一把鎖,不解開它,縱使跟阿蔓姑娘在一起,他也沒有真正的快樂。
「初一,我親手殺了風塵然,如今太后也因神痴而死,母親的仇我算是報了,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裡沒有絲毫痛快可言?」
「主子,這些年你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想要做的也太多了,或許你應該試著放下?」
「放下?呵呵,若是被皇上或是司莫懷知道我父王已經清醒,就算他已經變成了痴兒,他們會放過他嗎?他們如今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逸王府,我放下一切的下場是什麼,你應該猜得到吧。」
「屬下一時多嘴,還望主子贖罪。」
「罷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即使只有我一個人,我也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