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傳出儀妃被人下毒謀害的事情的時候,風宸匪正陪著林思婉在吃飯,相較於世子的處變不驚,倒是林思婉的反應有些大,入口的食物因一時噎住嗆得她不住的咳嗽,
「思婉,慢些吃。」
「哦,咳咳,那個,宸匪,儀妃的事。。。?」
「宮裡的事自有皇上處理,不需咱們多事,吃飯。」
不是不明白這些道理,只不過林思婉想的卻是下毒究竟是誰做的?她曾幫著司慧然往儀妃寢宮安插過眼線,難道是她?不,司慧然不會這麼傻?表面看起來確實是司家的嫌疑最大,畢竟儀妃是他們最大的威脅,難道是皇后娘娘動的手?
有些走神的林思婉讓風宸匪心裡一沉,看來她知道的事情誠然不少,她和司慧然的合作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因為儀妃被人毒害的事,皇宮內的宮人們也是人人自危,小心翼翼,不敢亂說一句話,尤其是皇后宮裡,乾脆所有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將一切的懷疑和流言通通關在了那扇大門之後,皇上一日不開金口,這事情就一日不會有定論。
司娉婷整日坐在自己寢宮正殿的地上,可是地再涼也抵不過她的心涼,一天不吃不喝不睡,樣子雖有些狼狽,但腰身還是挺的很直,待猛一抬眼,看到眼前站著的人時,她想站起來,卻發現雙腿早已不聽使喚了。
髮絲凌亂,面色蒼白的司娉婷,在司慧然眼中此刻就猶如一條喪家之犬,昨日發生的事,雖然皇上還沒有決斷,但是顯然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者定然是這個高高在上卻又不得寵的皇后娘娘,即使誰都沒有證據,但是在心裡都給她定了罪。
「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怎麼?妹妹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司娉婷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儀容不整,看起來有多麼落魄,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重要嗎?現在的情勢,皇上以為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
司慧然知道司娉婷雖然笨,但還不至於蠢,但是她還是讓人抓住了把柄,
「我知道你恨陸繁花,也恨皇上,不過殺了她也只是圖一時痛快,算不得真正的報復。」
「那要如何做?」
「我告訴你陸繁花有孕的事,不是讓你現在就去殺了她,而是讓你有一個長遠的打算。」
「什麼打算?」
司娉婷確實想過要殺了陸繁花,甚至還嘗試過幾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將儀妃的宮裡看得太緊了,她幾次派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而這次只是跟著其他幾個嬪妃一起隨便送去了禮物反而儀妃那邊卻出事了,可笑的是她也是事後才知道她宮裡的管事嬤嬤送去的只是一顆南海的珍珠。
「你應該做的不是讓那個孩子胎死腹中,而是要保著他平安生下來,若是皇子,他以後就是你的了。」
「我的?」
司慧然接下來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司娉婷猝不及防,原來她的親人一個一個地把自己利用地如此徹底。
「年幼皇子的生母若是死了,按照南山禮制,是要交給皇后娘娘撫養的。」
「呵呵,原來這就是你們打的如意算盤,可是你們以為皇上是傻子嗎?他怎麼會把孩子交給我,一個司家人?」
「他會的,即使他百般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