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吧,這幾日也暫時不要再來府里了。」
「是。」
初一見兩人離開,才現身,看著風宸匪坐在石凳上的背影似乎突然變得很沉重,壓得他的背脊都彎了下去,
「主子,宮裡的事?」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皇上的了。」
「可是皇上真的會對整個司家發難嗎?」
「現在確實不是最佳的時機,不過我想皇上總歸會試一試的,看看這朝堂之上到底會有多大的震動。」
「那個司慧然呢?要如何應付?真的要讓阿蔓出手嗎?」
風宸匪沉默了片刻,手指在石桌上無聲地敲擊著,
「若是瞞著她,她又不知道會背著我去做什麼,我已經和她約定好要一起解決了,這樣也好,在我眼皮子底下,起碼她不會自己亂來了。」
「嗯,主子,據阿蔓姑娘所說,這次這個司慧然似乎不好對付,不過像她這樣的妖族,為什麼會幫助司家參與這人族之事?」
「我想她的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人,而這個人搞不好還是我們的老朋友。」
「老朋友?誰?」
「很快他就會出現了。」
初一見風宸匪並不想跟他過多解釋,他也就不問了,他可不想像他家主子似的每天那麼累,琢磨那麼多,算計那麼多。不過中元今日回來稟報,主子的零蔓還是沒找到,他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定是失落的,畢竟那是阿蔓姑娘送給主子的,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沒有一件不讓主子操心的,真希望寒衣趕快從北狄回來,幾個人中只有他最聰明,恐怕也只有他可以幫主子分憂了。
逸王府雖然很大,但若是有人想故意製造機會,總會有那麼一個時間一個地點,兩個人在一個轉角處就那麼不期而遇了。
「阿蔓姑娘。」
林思婉這兩日剛能下地,她就讓府中的丫鬟陪著她多走走,說是整日躺著,身子反倒不利於恢復。
阿蔓見到林思婉頗有些吃驚,說實話,她不怎麼想見到這個女人,她知道阿匪也有在想辦法避免兩個人見面,所以林思婉養傷的廂房和阿蔓住的地方南轅北轍。
「林姑娘的傷好了?」
「宸匪請了最好的大夫給我,還整**我喝些進補的湯藥,有他親自照顧,這傷想不好都難。」
林思婉臉上帶著比蜜還甜的笑容,阿蔓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七七口中的口蜜腹劍了,她的話讓阿蔓極端的不舒服,不過她還不能把這個罪魁禍首抓起來打一頓泄恨。
「呵呵。」阿蔓還得陪笑臉,這可真是妖王最委屈的時候了,「就不打擾林姑娘散心了,我先走了。」
「阿蔓姑娘若是沒有急事的話,我想和你談一談。」
想開溜的阿蔓被林思婉一句話生生的拽住了後腿,
「我們有什麼可談的?」阿蔓下意識地說了實話,不過她也知道這樣顯得沒有氣度,於是乎她又立馬改口了,「我的意思是林姑娘重傷初愈,多說多思無益,不如改天。。。」
「前面涼亭,我叫人備了茶點,不如我們移步到那裡,阿蔓姑娘說的對,傷剛好,還是不宜多走多站。」
林思婉說完,就在身邊丫鬟的攙扶下,走向了涼亭,剩下阿蔓站在那裡,留也不是,溜也不是,唯有任命地跟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