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這齣戲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風宸匪也是有些措手不及的,真的已經把司莫懷逼得要自斷一臂了嗎?其實風熙柏和他兩人心裡都清楚,即使這些臣子們默許了今日廢后,可隨之的結果必定會使這中宮之位懸空許久,司家的女兒坐不住的那個位置,誰又敢坐上去?
沒成想司家會棄車保帥,不過照風宸匪看來,論計謀,比城府,司娉婷可是無論如何比不上司慧然的,如今這一出,怕是司慧然自己想著藉機轉到幕後了,而且司莫懷心裡也清楚,今日推出去頂罪的這個女兒是早就死了的,用一個本就不存在的人換取一個還能為家族出力的人,何其划算。
風宸匪看著那個身子發抖,一直在掩面哭泣的司慧然,他突然想到或許今日這齣綁子上殿也是因為司慧然的身份被阿蔓識破了,本來在暗的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她究竟想做什麼?又為什麼會選擇司家?太多問題,風宸匪都沒有頭緒。
「司愛卿,朕在你的眼中是個不辨是非的昏君嗎?」
風熙柏也覺得此時眼前的這一幕尤為刺眼,
「臣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後宮是什麼地方,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可以隨意走動的,你告訴朕,司慧然是如何謀害儀妃而又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
風熙柏勃然大怒,殿下的臣子們也面面相覷,都搞不懂司莫懷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今天這齣棄車保帥確實有些說不通。
司莫懷面對風熙柏的質問,並沒有絲毫驚慌,
「皇上,只憑小女一人,自是不能成事。」
「司愛卿的意思是司慧然在宮內還有同黨?」
司莫懷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風宸匪一眼,
「確有人幫小女不假,只不過此人不是宮內之人,而是來自宮外。」
「宮外?」
風熙柏頓時覺得司莫懷這個謊言變得越來越有板有眼了,
「是,皇上和各位大人不涉足江湖,所以不會知道,在我南山,甚至是北狄,都有一個組織的身影,它的名字叫劫。」
風宸匪也猜到司莫懷想做什麼了,如此一箭雙鵰之計,果然是打算釜底抽薪。
風熙柏對江湖勢力確實不了解,在他看來,那些都是烏合之眾,難成氣候,如今司莫懷非要把他們牽扯進來,究竟是想著推脫責任還是另有目的?
「劫?名字起得倒是頗有些意境,不過司慧然是如何利用他們在宮內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