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之上,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官員們看著大殿上跪著的那個女子,想起來這是前兩日的那個刺客,他們只是沒想到逸王世子的審案效率這麼高,既然堂而皇之的將刺客帶上來了,那定是已經招供了。
司莫懷今日也上朝了,他的臉色雖不太好,但是精神尚佳,接二連三的親人離世,讓他也略顯憔悴吧。
「宸匪,刺客可是招供了?」
「啟稟皇上,是,只不過這幕後之人有些棘手。」
「好,那你就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告訴大家,究竟是何人如此大逆不道?」
風熙柏和風宸匪這一唱一和地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都在竊竊私語,唯有司莫懷站在那裡閉目養神。
「我想在此請教司將軍,宮宴那天你身在何處?」
司莫懷慢慢睜開眼睛,不過他並未多看風宸匪一眼,只是看著高高在上的風熙柏,
「老臣身體不適,在家休養。」
「那你可認識此人?」
風宸匪指著跪在地上的面目不明的女刺客,
「從未謀面。」
「風將軍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如此肯定?」
「如此心懷叵測,大逆不道之人我怎會認識?」
「爹,您連女兒都不認了嗎?」
地上的女刺客抬起頭的那一刻,滿朝文武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真的是死而復生的司慧然?
「哈哈哈,人人都說風宸匪心有七竅,絕頂聰明,依我看卻是愚蠢至極,我的女兒已經死了,你就算是想嫁禍於我,也要想個更好的方法,如此拙劣的易容騙術又怎能騙得過皇上?」
「有時候最笨的方法反而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司莫懷懶得跟風宸匪逞口舌之快,
「若是司將軍不相信刺客是司慧然,不妨一試?」
「那若是世子執意說此人是小女,不妨拿出證據?」
「傳太醫。」
風宸匪如何自信,如何勝券在握,在司莫懷眼中都只不過是故弄玄虛,虛張聲勢罷了,地上的女刺客究竟是誰,他們倆心知肚明。
太醫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的時候,也被大殿上這緊張的氣氛感染,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老臣。。。參見。。。皇上。」
「平身吧,宸匪,你叫太醫來所謂何事?」
「臣叫太醫前來,有兩件事,一是司將軍所說的易容,二是滴血認親。」
風熙柏笑的意味深長,他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一隻小狐狸,一隻老狐狸,究竟誰更勝一籌?
太醫在女刺客的臉上驗了又驗,臉上的冷汗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滴在地上,這兩邊的人都得罪不起,他只好使出渾身解數,儘量讓自己驗出的結果無懈可擊,起碼當著皇上的面,他們誰也不能亂來。
「啟稟皇上,此女並未用易容之術。」
「你確定?」
「臣。。。確定。」
太醫用顫抖的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硬著頭皮回答,
「不知司將軍對這個結果可有解釋?」
面對風宸匪的質問,司莫懷確實有些疑惑,可是司慧然死了是事實,早在雍州城的時候,他的女兒就已香消玉殞了,後來是在一個神秘人的幫助下,司慧然在她的易容之下才得以「復活」,而這個女刺客,他當然也認識,正是當初有意接近他的那個神秘人,只因當初兩人的目的一樣,相互利用而已,此次她要進宮,也是司莫懷暗中幫忙,她的目的他很清楚,只不過他也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