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風宸匪從懷中拿出兩個瓷瓶,一個青色,一個白色,陸似錦毫不猶豫地取走了白色的那一瓶。
「這就是你的選擇?」
「有你在,太子根本不需要風熙柏,所以他可以去陪姐姐了。」
陸似錦似乎也不想跟風宸匪多說一句,拿了藥,留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主子,她這是?」
初一覺得在陸似錦眼裡,主子就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野狼,人家姑娘一刻也不想跟他多待啊這是。
「錦貴人可能怕待久了自己會忍不住對我也拔刀相向吧。」
初一心想也是,陸似錦心思再單純,過了這許久也該猜到陸繁花的死與他家主子也脫不了干係,縱使不是主謀,也是風熙柏的幫凶。
「屬下還有一事不明白,既然錦貴人如此恨皇上,那她為何不選神痴,畢竟讓仇人死得痛不欲生,才更痛快不是?」
「或許是她心軟了吧。」
「心軟?難不成與皇上春宵一刻,她就愛上他了?」
初一的腦袋結結實實挨了一掌,毫無防備的他疼得齜牙咧嘴。
「陸似錦需要一個身份,若是風熙柏死了,她都不曾成為他真正的女人,那些大臣們怎麼會同意由她撫養太子?」
「哦,原來如此。不過這種事情,就算錦貴人有意,可皇上若無心。。。」
「七夕前幾日進宮給陸似錦帶了魅香。」
初一覺得這女人們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對自己狠,對男人更狠,看來還是一個人的生活來得逍遙,來得安全。
陸似錦手裡緊緊攥著那白色的藥瓶走了一路,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御花園,這時的天還未亮,滿園的奼紫嫣紅看起來都如這朦朧的月色一般,平添了幾分落寞。
手裡的藥,聽風宸匪說過這是牽機變,陸似錦不懂這些,但是她也聽說過廢物世子的故事,不過風宸匪又告訴她,風熙柏可沒那麼幸運,跟他一樣只是廢了,這次的牽機變一旦服下,會在頃刻之間要了風熙柏的命。
還有另外一種藥,風宸匪說過那叫神痴,是一種漫長而又痛苦的要人命的方法,陸似錦本來是想著選它的,可是就在剛剛,兩人溫柔纏綿的時候,風熙柏一遍一遍叫著陸繁花的名字,她突然之間改了主意,是她心軟也罷,心狠也好,既然風熙柏如此思念姐姐,不如就此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