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夏聽了心裡一緊,「和人打了起來?那他有沒有事?要不要緊?」
夜初夏知道墨如陽和墨禎的關係不好,也是因為這個事情他才選擇出國的。
因為離開了家,他會尋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可是如今回國了,以為他長大了該懂點事了,沒空想到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他的手臂骨折,頭部也有點受傷,現在還沒有醒,已經睡了兩天了,我聽見他在昏睡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墨如斌的眉頭緊蹙,面色黯然。
夜初夏身子一涼,伸手扯住墨如斌的袖子,「麻煩你,帶我去他那裡……我去看看他!」
墨如斌點了點頭,「好!」
上了車子,夜初夏的心裡就在打著小鼓,只囑咐這墨如斌開快點,再快點,墨如斌無奈的搖了搖頭,「難怪如陽這麼多年對你念念不忘!」
夜初夏身子一僵,緊抿的薄唇淡淡的掃過墨如斌的背影。
墨如斌淡然一笑,「夜小姐放心,告訴冷炎楓你是夜初夏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而且一個名字而已,冷先生應該也不會去在意,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會替夜小姐保密的!」
夜初夏咬著唇,半晌,才吐出兩個字,「謝謝!」
墨如斌淡笑不語,其實見到這個纖弱的女孩子時她就覺得有點兒熟悉,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冷炎楓有個情人叫夜初雨這幾乎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都傳遍了,而且都說冷炎楓對她這個情人似乎不怎麼好,三天兩頭的讓她受傷。
墨如斌也不想在給這個小女生雪上加霜,他,只是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已。
「哎,這是去哪裡?難道不是在醫院嗎……」夜初夏凝眉,一臉疑惑的望著車窗外。
「是啊,不是在醫院,我們墨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喝酒打架這種事情自然是能瞞則瞞,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說話間,車子已經拐進了一幢裝修精良的別墅內,夜初夏疑惑的下了車,墨如斌淡笑著道,「他就在房間,我還有點事情,要先走了!」
夜初夏還想問點什麼,墨如斌已經鑽進了車裡,啟動車子,夜初夏皺眉,幹嘛那麼急,她又不是毒蛇猛獸。
夜初夏緩緩的走到院子裡,裡面種了許多的花草,沒有見到一個僕人,看起來很幽靜,花香撲鼻,使人迷醉。
夜初夏抬腳走向客廳,沒有人,這應該很正常,受傷了應該在樓上的房間裡才是。
夜初夏迅速上了樓,發現一個房門虛掩著,她想也沒想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乾淨整潔的房間內,床鋪被收拾的很乾淨,沒有一絲人影,甚至連消毒水的味道都沒有,夜初夏皺眉,不是這個房間。
擰了擰眉,心裡的擔心更勝,正待起步轉身,身子猛然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住,淡淡的菸草香夾雜著濃郁的洗髮水的味道竄入鼻孔,夜初夏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沒有推開,因為這個懷抱,她有點兒熟悉。
「夏夏――」男人淡淡的開口,貪婪的嗅著懷中女子身上的清甜香味,微微的閉著眼睛,聲音中的隱忍的思念和情感讓夜初夏身子一顫。
「如陽,你――」夜初夏像是想到了什麼,慌忙掙脫墨如陽懷抱,細細的打量她,胳膊,頭部、全身上下……
「別檢查了,我沒事,我好得很……」墨如陽伸手一把撈起她,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伸手便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
夜初夏凝眉,看著這個一臉笑意的男人,莫名的怒氣在心底聚集,接著一個個粉拳便打在男人的胸膛上,「混蛋,你竟然騙我,你竟然敢這麼騙我,你真是混蛋!」
她說著說著,就覺得有些委屈,他不知道她來的時候心裡多緊張,她不知道看到一張空空的大床她心裡那一瞬間的刺痛,她不要知道有些玩笑是不能隨便開的,生病,受傷,這所有,都會成為一個詛咒,硬生生的刺痛現實。
「對不起,夏夏,這事情都怪我,我……我只是想見你,上次在酒吧看到你和你朋友在一起,我沒有去叫你,是怕給你帶來麻煩。」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工作,前兩天聽說冷炎楓出國了,我這才敢來見見你,但是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樣躲著我,甚至對我說出狠心的話,所以才讓我大哥說謊……對不起夏夏,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
墨如陽柔聲的解釋好似沒什麼作用,反而讓夜初夏原本就有點委屈的心更加委屈。
不知不覺間,眼淚已經沁在了眼角,墨如陽見狀更是心疼的厲害,一把將夜初夏抱在懷裡,口中喃喃道,「對不起,夏夏,對不起,都怪我,我保證下次一定不開這種玩笑了!我保證……」
「你這個混蛋!」夜初夏喊了一聲,靠在他懷裡不動了,墨如陽更緊的抱著她,繼續安撫道,「對的,我就是個混蛋,我是個混蛋,所以夏夏,你別再生混蛋的氣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