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奎撇撇嘴,這群人,真是不知情,今天這氣氛哪裡有慶功宴的熱鬧氣兒,分明就是來哭喪的。
他為了調節氣氛才勉強,不對,是極為勉強的唱了一首,他們竟然還說三道四的,不過他還真就賤到順杆子爬牆,忙接話道,「然哥,你真是說笑了,我哪能和伍佰比啊,人家可是原唱!」
沈竹然忙擺了擺手道,「元二,你真是太謙虛了,伍佰哪兒能和你比,人家唱歌要錢,你唱歌那是要命啊!」
此話一出,頓時大家就鬨笑了起來,元奎也不在意,傻咧咧的跟著笑了兩聲才開口道,「然哥,那你個哥幾個唱一首,在我的印象里我和你認識了十幾年,卻從未聽你開過金口,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你給大家來一首吧!」
元奎說著,就吧麥遞了過去,本來以為沈竹然會拒絕的,沒想到他竟然接過去了,元奎有些發愣,在場的其他人也有些詫異。
坐在點唱機旁最近的元凱問道,「然哥要唱什麼歌?我給你點……」
沈竹然好似很認真的想了一下,隨即開口道,「《畢業歌》吧,現在的流行歌曲我都不會唱……」
「嘿,然哥的心態真夠年輕的,我大字都不識幾個,也沒上過多少學,還真不知道畢業是個什麼感受……」元凱笑著,卻已經找到了畢業歌點了上去。
雖然大字不是幾個,但是不代表他不會點歌,看得多了,也認識的七七八八了。
沈竹然直笑不語,淡然優雅的聲音在包廂內想起,沈竹然清了清嗓子,微微開口:
「Are誘goingtoScar波肉ghFair
Parsley,sage,ro色maryandthyme
Remebermetoonewholivesthere
射oncewasat乳eloveof迷ne」
「嘿,然哥就是然哥,這一開口就是鳥語啊,我半個字都聽不懂!」元奎談笑著說了一句,卻被姜奕晨給瞪了回去。
大家都詫異的看著沈竹然,這個唱功和磁性的嗓音,唱著這首歌,真是美得呆了。
林若也是微微詫異,元奎說他從未聽過沈竹然唱歌,其實她是聽過的,但是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有一晚她生病了,嚷嚷著讓沈竹然唱歌給她聽,當時的沈竹然就唱了一首《北國之春》。
沈竹然是正軌的工商管理碩士,和他們這群人在一起,真的是一個意外,不過明明看著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又莫名讓人覺得這其中有著一份和諧。
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一曲終,掌聲響起。
冷炎楓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抽著一支煙,一隻手在懷中美人兒的肩頭悠悠的滑著,但是意興闌珊是真的。
元奎看著真是有些撂不住場了,忙起身道,「然哥唱的沒得說了,要是進入歌壇那些個歌壇天王地虎的,不都得靠邊站麼?嘿,然哥都唱了,大哥你是不是也要來一首?」
元奎將視線投向冷炎楓,順便對著旁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不了,我不唱了,現在快中午了吧,大家收拾收拾也該去吃飯了,下午還得回公司上班!」冷炎楓湮滅菸蒂,起身攬著模特兒率先出了包廂門。
元奎面色一黃,視線冷冷的掃過眾人,心裡那個恨啊,不過此時此刻他最恨的還是墨如陽。
該死的臭小子,都是他惹的禍,下次見到他我非把他給捏死在手裡不可!」
飯局過後,元凱派車將這些女人們全部送走,一行人也準備回公司,林若搶先坐上了冷炎楓的車子,前面開車的是甄傑。
冷炎楓也沒有說話,只任著林若坐進來,那邊拉開車門準備迎著林若的沈竹然微微失笑,彎身坐進了車子。
其實林若坐在冷炎楓的身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今天她卻莫名的有些緊張,心兒都砰砰的直跳。
尤其是嗅到身邊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香,她的一顆心更是紛亂的厲害。
林若知道自己之所以緊張的原因。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真的慌了。
如果若墨如陽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就說明冷炎楓動了要去夜初夏的心思,這怎麼可以?他娶了夜初夏,她林若怎麼辦?
今天上午所謂的慶功宴,其實也就是個幌子,大家知道因為昨晚的事情冷炎楓心裡一定不高興,便想找個機會大家聚聚,但是成果確實慘澹的很。
冷炎楓整個過程中都是意興闌珊的坐在旁邊吸著煙,任著他懷中的小模特怎麼撩撥他都一副沒有興趣的冷然表情,飯桌上也表現的冷冷淡淡,清清寡寡。
這樣的冷炎楓,讓她更加心慌的厲害,她可以忍受她身邊有其他女人,但是她不能忍受他心中有其他女人,更不能忍受他要娶別的女人為妻。
她隱忍了多年,一直一直的默默喜歡著他,而他那樣心思縝密的人不會發現不了,可是即使他發現了卻也從來不曾碰過她,甚至不曾給過她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