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夏咬唇,心裡莫名一股悲涼,為什麼這群人都是人前一個面,人後一張皮,但是她不想惹事,所以還是禮貌的說道,「陳小姐,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故意?呵!夜初雨,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上次我的戒指丟了是你拿的吧……哦,我說拿字真的太客氣了,確切的說,是你偷的吧,我已經調查過你了,不過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夜總會的小姐,就是這家夜總會吧……」
「呵呵,我今天特地把地點選在這裡,你來了是不是覺得特別懷念呢?曾經自己在這裡度過了怎樣銷魂蝕骨的日子……對不對?」
陳官月說完,眼裡閃過一絲怨毒,以及嘲諷。
夜初夏只想苦笑,她站直身子轉過身看著陳官月,眉眼之中依然是清冷桀驁的氣息,「陳小姐,你說是我偷的你的戒指,你有證據嗎?親眼看到了麼?如果沒有親眼看到,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不過就是一個戒指而已,我想要自然有人會買給我,你的戒指那個小個我還真不稀罕……」
「哦,對了,對不住陳小姐,我不該這麼打擊你,陳小姐喜歡的男人不能買戒指給你,但是至少有個當軍長的爸爸給你買呢……」
「不過陳小姐,聽說您父親戰功碩碩,是很受人尊敬的人,您作為他的女兒可別毀了他的名聲,我一個外人看了都覺得過意不去呢!陳小姐要用洗手間就自便吧,我先回去了!」
夜初夏擰著眉頭,背脊挺得筆直,從容不迫的從陳官月的身邊走了過去。
陳官月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夜總會的妓女給侮辱了!
帶轉身要去追,一個身材肥胖穿著職業裝的女人突然走了過來,擋住了她的路,也擋住了她的腳步。
「喂,你是存心的?」陳官月氣得大叫。
何菲忙彎身道歉,「對不起小姐,我只是想用洗手間!小姐這邊慢走,彆氣壞了身子!」說罷,退到一旁給陳官月讓路。
陳官月咬著牙,氣得渾身發顫,卻是一句話說不出,轉身踩著該跟鞋就走。
陳官月雖然總體上還算是個識大體知情趣的女人,但是她畢竟是軍長的獨女,從小就萬千寵愛於一身,骨子裡還是有著大小姐的脾氣。
雖然一直在外面裝的雍容得體,是個讓人迷戀和敬佩的女強人,但是二十六歲的她,還是年輕氣盛,驕縱跋扈。
那天的酒會,看到冷炎楓懷中的夜初夏,看到冷炎楓帶著夜初夏離開,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所以那次在牌局上才會故意做那些,包括讓她將她的包送過去,包括她特地說這枚戒指是她父親送的,對她很重要。
之後,她謊說自己的戒指沒了,回頭找,當然肯定是找不到的,因為戒指並沒有丟。
回來的時候,她拉著夜初夏的手,和她說著那些話,然後將那枚戒指放在了她的小禮服的小口袋裡。
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甚至她還佯裝大氣的說自己不在意,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都落入了冷炎楓的懷裡。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冷炎楓將戒指還給她時說的話,「下次別用這種伎倆陷害別人,尤其是我身邊的人!」
說完,他就走了,那是第一次,他對他那般的冷漠,也是第一次,他的冷漠深深的灼傷了她的心。
後來她就調查了她,約了幾個老闆以及冷炎楓等人來到這裡,她也開了,如她所料,可她沒想到冷炎楓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維護她,還對她那樣的體貼,她雖然自認為修養好,隱忍李也夠強,但是卻步代表她不氣不惱,所以才故意提起戒指的事情羞辱她。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小女生在冷炎楓的面前一副嬌柔不經風的樣子,但是骨子裡竟然如此倔強和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夜初雨,從今以後,我還就跟你槓上了,我們等著瞧!
夜初夏拐進了走廊一路向前走著,她不想回包廂,便朝著走廊的盡頭走,想要透透氣,不然她會憋死。
「夜初雨,你這是要逃到哪裡?」男子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冷意,讓夜初夏聽了不由得發顫,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向男子,薄唇微微的抿了抿。
「冷先生……你怎麼……」夜初夏的面色還是有些蒼白,手指不安的攥緊,心裡一大堆的疑惑在盤旋,卻一句話都吐不出。
「我怎麼會在這裡?」男人補全他的話,已經抬腳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扯住她的手往回走,側身的剎那他開口,「你不該去惹惱了陳官月!」
夜初夏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你都聽到了?」
冷炎楓不說話。
「冷先生,如果你聽到了就該明白,不是我想惹她,是她想惹我,我只是還擊而已!」夜初夏咬著唇,她覺得自己沒錯,沒必要委曲求全,她已經委曲求全太多次了。
「哦?你沒錯?夜初雨,給自己樹敵很好玩麼?」
「夜初雨,我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我身邊的女人們明爭暗鬥,所以你最好識趣點,別給我惹麻煩!」冷炎楓的語氣很冷,帶著絲絲的怒氣。
夜初夏咬著唇,心裡一陣的悲苦,什麼她身邊的女人們,這麼說陳官月也是他的女人了,勾搭的真是快,看來自己讓他還那枚戒指,倒是無形之中牽線搭橋了一次。
兩個人回到包廂的時候陳官月已經回來了,看到冷炎楓和夜初夏一起回來,面色不由得變了變,卻是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