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葉雖然是個有口無心的,但是其實心底還是有點兒擔心元奎的。
在她的印象里,元奎哪怕是在女人身上快活,只要接到她的電話,也會二話不說的就接的,可是現在,他竟然不接她的電話,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夜初夏回到家裡,冷炎楓還沒有回來,她坐在客廳等著他,想要打個電話,又覺得有些事情電話中說不清,而且她不希望打擾他和別的女人的溫存。
無聊之時,就開始翻看客廳的幾本雜誌,翻到其中關於冷談風的報導,說他是多麼成功的企業家,多麼受女人歡迎,又惹出多少風流債,她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似又有些傷感了。
「在意麼?」
陡然,一個聲音鬼魅般的在耳邊響起。
夜初夏愣了一愣,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身後已然站了一個身形修長,高大英俊的男人。
夜初夏的手指一顫,雜誌掉落在地上,她慌亂的彎身去撿,而男人已經走了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腳下,正好踩住了她要去撿的那本雜誌。
夜初夏有些尷尬,手還抓著雜誌的一邊,而另一邊卻被男人踩住,她用力抽了抽,但是沒有抽出來,她凝眉,「冷先生……」
男人抬了抬眉眼,一個彎身的動作就將她整個的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查看她晶亮的眼睛,男性的氣息將夜初夏包裹,門口的僕人自動退讓出去。
夜初夏此時面色已經紅到不行,她伸手,推拒她的肩膀,想要起身,可是男人卻摑住她的腰身,將她拉進。
「聽說,你今天去找我?」
冷炎楓的眉眼擰起好看的弧度,深邃的眸光中有夜初夏看不清的暗沉情緒,她心兒陡然的一慌,微微咬著下唇,柔聲道,「你……先放開我!」
他的眼睛眯了眯,然後鬆開手,夜初夏趁著那個空當脫離了他的懷抱,站在一邊。
冷炎楓坐在那裡,鼻息間發出一絲不屑的冷哼,然後抽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依舊是冷的,他說,「今天去找我,是什麼事情?」
夜初夏咬著唇,還沒有從剛才的心悸中緩過神來,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會覺得很緊張,而不是害怕,是緊張。
她大概知道是元奎打電話讓他回來的了,否則她想見到他,應該還是很難的吧,她呼出一口氣,覺得聚會難得,她還是問出了口,「墨如陽要被遣送出國……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冷炎楓夾著菸蒂的手指骨節一頓,薄唇不動聲色的抿了抿,然後抬起眉眼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消瘦身影,唇角勾起,「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冷先生,我已經說了,孩子的事情和墨如陽沒有關係,你為什麼還要為難他?」
夜初夏質問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堅定,好似已經確定了墨如陽出國的消息和冷炎楓有關係。
墨如陽從小性格就頑劣任性,他表面上恨著墨禎,但是其實心底上卻也是渴望父愛的,若是這一次他真的被送出國,那他們父子間的情意真的要斷的一點不剩了。
冷炎楓的額頭青筋突突的跳了兩下,斂了斂眉眼,這才開口,「夜初雨,你說和墨如陽沒有關係?呵,如果你不是去找墨如陽,又怎麼會讓孩子出事情,這樣子都叫沒關係,那什麼才叫有關係,你告訴我,什麼才叫有關係?」
他問的一字一頓,眼裡已經猩紅的一片。
不想去想那些傷痛,可是腦海中還是偶爾浮現那個已經斷了氣的嬰兒在自己懷裡的樣子,那樣讓人窒息和絕望的樣子,這個女人讓他再度想起了。
夜初夏擰起小眉頭,現在的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好似成就了一種思維定勢一般。
她身邊的人出了事情,她本能的會以為就是他做的,甚至忽略掉男人眼中的傷痛情緒。
誰人不知,冷炎楓這個人,殺伐果斷,狠戾殘忍,誰惹到他,誰沒有好果子吃,她自然也是聽說的。
「冷先生,那都是我一人所為,墨如陽並不知道我要去找他,他根本就不知情!」
「這麼說,是你一心一意的撲在他身上了?夜初雨,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賤啊!」
他陡然站起身,一把扯過夜初夏的手臂,伸手將她甩在了沙發上,然後傾身壓住她,狠戾甚至殘忍的聲音再次傳來,「夜初雨,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認為你是我冷炎楓的女人,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