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雨站在門邊,看著房間裡狼藉的一片。
她心裡自然知道此時的男人正在發怒,她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可是這兩天她真的用了各種的方法去撩撥這個男人,但是男人都是不為所動。
她知道的是,因為她的妹妹夜初雨逃走了,而讓眼前的這個男人發怒了,就是這樣。
她聞到明顯的酒氣,也許這個男人趁著酒氣要了她的身子,或者其他,怎麼樣都好,她想成為這個迷人的男人的女人,那樣她的下半輩子,應該算是有依靠了。
她見男人不說話,只是輕喘著粗氣站在那裡望著她,她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忍住懼意起步走了過去。
她走的很慢,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絕美的臉龐。
她真的覺得,如果能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只要現在想一想,她都覺得自己要幸福的死掉了。
她走到男人的身邊,伸手,握住男人的一隻手,然後將自己嬌軟的身子貼近男人,靠近他的懷裡。
見男人沒有反抗,她打著膽子,勾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的紅唇就朝著男人遞送過去,在差點吻到男人嘴角的時候,她陡然覺得下巴一疼,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男人捏住,力道很重。
男人的視線直直的逼向她,似乎打量了好一會兒,半晌,才從他齒間吐出一句話,「你真的是夜初雨?」
夜初雨愣了一下,心裡有點慌亂,但她還是咬著牙點點頭。
男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見過我嗎?」
夜初雨茫然的看了男人一眼。
「我……我……」她有些支支吾吾起來,或者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是男人並不給她考慮的時間,捏住女人下巴的力道再次一重,冰冷的聲音再次從他齒間溢出,「回答我――」
夜初雨真的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帥氣逼人,為什麼脾氣那麼壞,她眼角沁出了濕意,黑亮的眼睛裡晶亮的好看,冷炎楓的眸光陡然就柔和了一下,力道鬆了下來,但是並沒有放開她。
夜初雨吸了吸鼻子,想要掙脫男人的手,但是沒有成功,她立馬哭了起來,「喂,你這是做什麼?我惹到你了麼?就算是我妹妹惹了你,那也不是我,你幹嘛這麼對我,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冷炎楓的眉頭一顫,「這麼說,你不認識我?也沒見過我?」
「我怎麼會見過你?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義父去了澳門了,我怎麼會見過你,所以就算我妹妹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也不能這麼對我。」
「我離開的時候我妹妹才六歲,我們已經十四年不見了,我現在……我現在都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隨意你生氣也不能拿我出氣,你放開我!」
冷炎楓的瞳孔微微的縮了縮,隨即心臟的某個地方像是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的難過。
他怎麼忘了,他怎麼可以忘了,他在遇到夜初夏的第一天起,她的身份就是夜初雨。
而且這一年來,她在他身邊一直是以夜初雨的身份,就連她的母親都喊她雨兒,也就是說,她從小就喜歡扮成她姐姐,自稱自己是夜初雨。
夜初夏,我是被你耍的多慘,我是被你耍的多可憐,我心心念念了十一年的名字,竟然只是一個不屬於你的代號!
夜初雨看著男人有些沉痛的雙眼,不明所以,但是感覺到男人指尖的力道一松,她迅速退到一邊,然後踉蹌著逃了出去,而男人站在房間裡,久久的不語。
姜奕晨家裡,除了冷炎楓以外的眾人聚在那裡,神色都有些愴然。
已經四天了,夜初夏失蹤四天了,四天以來,沒有任何的消息,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人詫異。
「嘿,我還就不信了,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插著翅膀飛了不成?墨如陽那個歌臭小子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元奎很是鬱悶的咕噥了一句,很是不服氣的樣子。
沈竹然神色有些淡然,沒有說話,姜奕晨一邊喝著手裡的茶水一邊聲音悠悠的道,「我覺得,這個不是最主要的,我覺得這其中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