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禎尷尬的笑笑,哪裡是緣分使然,是他提前知道了冷炎楓今晚會來,所以才帶著妻兒前來。
冷炎楓的那句話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是那眸子中的洞悉一切的光芒總是讓他有些心慌。
這個年輕男人,真的夠可怕的。
「冷總,說笑了,只是聽說今晚會拍賣一對白玉鐲,恰好我妻子的老母親是個極愛玉的,所以就來看看!」
墨禎笑著說著,眸光淡淡的額掃過夜初夏,輕輕的伸出手,「夜小姐,還記得我麼?」
夜初夏微微震顫了一下,當年自己年紀小,雖然和墨如陽玩的不錯,但是卻極少接觸墨家的其他人,和墨禎見過的次數並不多,上次酒會他都好似沒認出來一般,怎麼這次……
不過看墨禎和墨如斌等人的臉上都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悲傷情緒,也許冷炎楓沒有騙自己,墨如陽真的活著也不一定。
咬了咬唇,她禮貌的開口,「伯父,您好!」
墨禎聽夜初夏這麼喊,心裡是極其的高興,忙笑著道,「夜小姐客氣了,當年你還是個小姑娘,沒想到如今女大十八變,竟然變得這麼漂亮了,上次我竟然沒有認出來。」
「你母親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萬事節哀,有什麼難處,直接跟伯父說,懂麼?」
夜初夏淡笑著回應,冷炎楓也是只笑不語。
冷炎楓何嘗不知道墨禎的目的,只是他沒想到墨禎打主意竟然打到了夜初夏的身上。
這個老狐狸,真的當自己是吃素的麼?這次他的主意了,怕真的是要打錯了!
拍賣會很快進行,冷炎楓又和墨禎客套了幾句便攬著夜初夏回到座位,
「放心了麼?」剛坐下,冷炎楓便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夜初夏身子一顫,一臉詫異。
冷炎楓抿了抿唇,將手裡的牌子地給她,柔聲笑道,「待會看到好看的東西了,只管舉牌!」
夜初夏愣了愣,忙著將牌子又塞回到他手裡,「不用了,我……我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我什麼都不缺!」
冷炎楓的黑眸閃了閃,真的什麼都不缺嗎?你可知道,你現在最缺的,是對我的信任。
「說的也對,有我在,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他突然開口道。
夜初夏愣了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想要什麼,都會給嗎?
包括自由?包括……愛情?
「我想回家!」她低聲說著,幾不可聞,既然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至少這麼簡單的要求,不為過吧。
這裡是她痛苦記憶的一部分,她不想記起。
看著這熟悉的會場,她就會忍不住的想起那天在台上,他將自己推翻在地的樣子。
他是那樣的冷漠,也是那樣的無情,她不想在這裡!
冷炎楓眯了眯眼睛,伸手拉過她,扳過她的小臉,聲音有點冷冽的溫柔。
他說,「看著我!夜初夏,你聽著,我要抹殺你的那些不美好的記憶,我要將你的不美好,全部抹殺!」
說完,他傾身,含住她的唇,像上次一樣的吻住她,但是卻比上次溫柔的千百倍。
他的舌尖刷過她的貝齒,在她的唇上汲取著方澤,然後抵開牙關,長驅直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吸住,纏住。
夜初夏明顯的愣在了那裡,唇舌被男人霸占的占領。
即使他的吻很溫柔,即使他的唇也是蠱惑著她的心,可是她還是不期然的想起了一年前的那次,心裡一陣陣的開始發冷。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抹殺不美好的記憶?
那些記憶已經產生,怎麼可能說抹殺就能抹殺得掉的?這個男人,從來這般自詡神祗,可是他懂人心嗎?
「放開……我……」口中含混不清的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開始奮力掙扎。
男人眉心一皺,終於還是放開了她,她發現他眼裡閃過一絲受傷,以為那是錯覺。
他拉著她的手,似怕她突然離開一般,面色是隱忍的。
「冷炎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抹殺我的記憶,還是讓我將這些痛苦全部重溫一遍?」
重溫一遍?
聽到這四個字,冷炎楓的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
他的手撫向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暗捏著,半晌,才悠悠的吐出一句話,「呵,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我還是會去做,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陪著我做!」
夜初夏身子一顫,不明所以,冷炎楓的唇角已經勾起淡笑,「夜初夏,我要你的眼裡,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