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凱元奎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把他們的大哥給得罪了!
靠,說來說去惹惱了大哥的人還是墨如陽那個小子,總有一天他們逮到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看他還得意個什麼勁!
「甄傑,去備車!」
許久,冷炎楓聲音低低的吐出一句話,人已經站起了身,起步朝著外面走去。
甄傑反應很快,迅速跟上去,吩咐茶館的人將車子取出來。
他們要去什麼地方,做些什麼事情,眾人都心知肚明!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堂堂炎皇集團的高層們成天不在公司裡帶著,卻圍著一個小丫頭東轉西轉,傳出去真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元奎著實是被剛才的冷氣壓給憋出內傷了,冷炎楓一走,他就忍不住的抱怨道。
沈竹然慢條斯理的喝酒吃菜,視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炎皇集團總裁夫人,炎皇集團未來太子爺的親媽,元二,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元奎一聽,喉嚨一堵,登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十二月的B城,空氣里有些微的冷意。
前兩天下的雪現在已經融的差不多了,陽光穿過有些稀疏的樹枝,稀稀落落的灑下來,斑駁的光點落在地面上,卻無法給人帶來絲毫的暖意。
甄傑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後面的男人,他的面色冷凝,整張臉都沉浸在一種拒絕任何人靠近的寧靜里,目光始終尾隨這前方不遠處的那輛白色保時捷。
他的內心和他此時的氣質一樣,讓人難以靠近。
車子一路安穩的行駛到了姜宅,夜初夏和姜若葉紛紛下了車子。
看來這一路上,姜若葉算是將夜初夏徹底的哄好了,因為此時的夜初夏一掃剛才的小小陰霾,整張小臉上容光泛發,青春恣意。
她纖細柔媚的身影融在日光下,皮膚白的透明,她伸手和墨如陽告別,臉上有著一份不舍,笑起來的時候臉蛋上有小小的梨渦,看起來特別的好看。
冷炎楓的心不由得再次抽痛。
那些疼痛自從遇見夜初夏之後,好似就根植在自己心中一般,漫長的日日夜夜裡,連哽咽的前奏都不曾給予,就將大片大片累牘的疼痛盡數傾加在他身上,讓他身心俱毀。
墨如陽不敢太多停留,今天送夜初夏和姜若葉回來,已經是那個男人計劃之外的了,之前開車的時候就發現車後一輛黑色的賓利不遠不近的跟著。
墨如陽知道,那就是他!
這個男人,位高權重,在B市算的上是呼風喚雨,隻手遮天,他想要的,一定能夠得到,他不想要的,別人也沒法強塞給他。
他是王者,是神祗,任何與他對抗的人,都勢必要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的身世,經歷,都像一種禁忌一般,或許B市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墨如陽知道冷炎楓這樣的男人是會讓很多女人傾心付出的,不止是他英俊的外貌和顯赫的身價,更是因為這個男人本身就具有吸引著所有人的獨特魅力。
可是他一直覺得,夜初夏該是一個意外的。
他和她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相悖而出的射線,是不能有交匯的一天,夜初夏夜永遠不會愛上像冷炎楓一般的男人。
可是事實證明,他錯了,夜初夏愛上了他,他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的名字狠狠的雋在了夜初夏的心裡。
之前,墨如陽不明白,但是時至今日,看著冷炎楓對夜初夏如此,他好似突然之間有些明白了。
這樣一個冷漠高傲的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傾盡所有費盡心思的付出,饒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難以抵抗他的魅力的。
更何況,是一個年輕不經事的夜初夏!
墨如陽突然不想去怪冷炎楓了。
畢竟,他是夜初夏深愛的男人,不管他們是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在相愛著,他墨如陽,卻是的的確確的成了不相干的第三人。
失去夜初夏,他沒有辦法怪任何人,當初自己離開,也許是逼不得已。
年少的誓言雖在,可是畢竟歲月是抹殺過去的劊子手,他和夜初夏,或許真的再無可能了!
將車子靠在姜宅不遠的路旁,墨如陽點燃了一支煙,他很少吸菸,但是好似最近一段時間,他經常吸。
煙霧繚繞,是給人製造幻覺的良好藥劑,那樣的環境中,他才能對自己的自責少一點,悔恨也少一點!
賓利轎車停下,他將手中的菸蒂輕輕撣了撣,看向那個一身正裝英挺無比的男人!
「有話和我說?」
冷炎楓的態度依舊高傲冷然,不過現在的他,不想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