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聲響起時,夜初夏長長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球場上,心裡滿滿的溢著委屈。
而且越是回憶自己剛才的奮力和賣力,她越是覺得委屈。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很大的笑話。
她是不想輸,不想輸得那麼慘,但是她更不喜歡那種被人玩弄的感覺。
覺得自己剛才就想一個小丑一樣在台上上竄小跳,類似瀕臨死亡的人的掙扎,明明是快要斷氣的人,卻總還續著那樣一口氣,難受的緊。
這麼想著,小嘴巴一撇,眼淚登時就掉下來了,又不敢哭出聲音,只是在那不停的抹眼淚。
「傻丫頭,哭什麼啊,不就是輸了球嗎?」
男人徐著步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個黑色的影子籠罩過來,夜初夏驚了一跳,抬起頭來,便對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或許是男人站立的姿勢太過柔和,又或許是他說出的話太過親昵,又或者是夜初夏被委屈和悲傷等等情緒灌得有些頭腦發瘋……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那一刻,夜初夏竟然沒感覺到特別的懼怕,小嘴巴一撅,一臉不服氣的道,「是你欺負我,是你耍我,你不是好人!」
冷炎楓微微嘆了口氣蹲下了身子,伸出一隻手,撫向夜初夏的臉,夜初夏想躲,他卻一下子抓住了她纖細的小手,有些粗糙的指腹一點點的抹乾了夜初夏臉上的淚。
「對不起,是我不好,不過我沒有耍你,也沒有欺負你,只是在比賽的同時順便教教你怎麼打球!」
說完,他嘆息的一笑,有些落寞。
說謊了呢,可是現在,此時此刻,他還不想讓她這麼快知道他的意圖。
夜初夏擰起眉頭,小嘴巴還是一撇一撇的難過,就像一個被奪了玩具的小女生般,惹人喜愛。
「你說真的?沒耍我?」夜初夏稀里糊塗的就問了一句,眼睛望進男人的瞳孔里,就像深邃的夜空,讓人沉醉。
周圍的一眾人等全部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到底演得是哪出啊,溫情的讓人想流淚了有沒有。
夜初夏吸了吸鼻子,猛然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臉上一紅,一把甩開冷炎楓的手站起來,咬著唇道,「我輸了,願賭服輸!」
說完,臉色紅潤的走到休息區,有種想鑽桌洞的感覺。
自己真沒用出息,就算心裡委屈,也該忍住啊,這下大家該要笑死了,丟大人了。
「初夏,你怎麼樣?」
墨如陽總算見夜初夏走了過來,連忙上前一步拉住她,聲音關切的問道。
夜初夏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剛才揮球拍的時候扭到胳膊肘了,有些疼!」
就當是給自己哭找個理由了,不然臉表哥恐怕都要笑話她了。
墨如陽眉頭一皺,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想要查看,卻被她不動聲色的抽回,「表哥,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我!」
夜初夏坐回座位上,大家都很配合的沒有去問她或者去看她,姜若葉對著甄傑的一聲大呼的挑釁,讓眾人的視線立馬落在了甄傑和姜若葉身上。
甄傑不動聲色的拿起球拍站起身,對於姜若葉的挑釁直接無視,姜若葉覺得特別沒趣,也很快的站定位置,臉上是一副要把甄傑吃了的表情。
甄傑微微動容,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
夜初夏這次算是徹底的乖巧了,只是坐在墨如陽的身邊,認真的觀看比賽,冷炎楓的視線會時不時的掃過她這裡,唇角始終是帶著笑意的。
結局毫無例外的,甄傑獲勝,也就是說,兩個隊伍打了個平局。
姜奕晨淡笑道,「既然如此,三個隊一起進入第二輪,夜初夏聽罷眉頭一蹙,顯然她是不想再打一輪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估計都能像冷炎楓那樣將她玩的死死的。
她是怕了,決計不會再上當了。
最後甄傑隊伍棄權,算是四個隊伍中的第三名,晚上的燒烤算是有人請了,但是冠亞軍還是要角逐的。
因為冷炎楓的隊伍有姜若葉這個拖後腿的,姜若葉敗了姜奕晨,墨如陽敗給了冷炎楓,所以冠亞軍還是沒有分出來。
姜若葉憤憤不平,「哥,你真好意思贏我,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哥!」
姜奕晨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嗯,你是我垃圾堆里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