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夏站在一邊看著有些為難,甚至不知道兩個人這是鬧得什麼事情,明明前幾天還如膠似漆呢,怎麼這會子就勢不兩立了。
「若葉,你和他到底怎麼了?他這都守了三天了,我剛才去看了,整個人瘦了一圈兒,你就一點不心疼啊……」
「你說現在吧,外面連個太陽都沒有,冷風嘩啦啦的刮,中午也沒見他離開,估計中飯都沒吃呢,整個一饑寒交迫……」
「你說人家怎麼說也是一豪門少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現在為著你,都硬著頭皮吃了,難道真讓他跪在你面前你才肯原諒他啊……」
夜初夏說的有些誇張了,因為中午她讓人送了飯菜過去,還不至於餓到哪裡去,但是瞧著池而旭這幾天這麼守著,就像韓劇中的痴情男主角一般,也是著實讓她有些感動了。
姜若葉擰著眉頭,不說話,但是那面色中的悽然卻是顯而易見。
夜初夏知道,姜若葉這是心疼了。
「若葉,你看你吧,已經二十一歲了,在過三個月就二十二了,上次你還跟我說,女人的青春是短暫的,讓我直接沉睡在青春里,別醒的太早,你現不見人,甚至不給人解釋的機會,浪費掉可以製造彼此幸福的機會,讓彼此都辛苦和痛苦,到底是為什麼啊……」
「我都已經大義凜然的接受你不能當我表嫂子的事情了,你就不能爺們點兒,大義凜然的接受門外的他的負荊請罪?」
姜若葉被說到痛點,鼻子一算,撲進夜初夏的懷裡就哭了起來,哭的極其的傷心。
「初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夜初夏心中一涼,瞬間明白了姜若葉口中的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她淡然一笑,將眼中的酸澀壓抑下去。
低聲道,「說什麼對不起,你忘了,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做不成親戚,也是最好的姐妹……」
最終在夜初夏的斡旋下,姜若葉和池而旭總算是重歸於好,姜若葉也親自去見了他。
看著池而旭俊臉上面色蒼白,嘴唇都是發紫的,頭髮因為在風裡吹久了,有些亂,但是那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和那股子桀驁浪蕩的樣子。
但是姜若葉還是心理發澀,原本止住的淚水這會兒又全部涌了出來。
池而旭見狀伸手為他擦眼淚,淡笑著道,「傻媳婦兒,哭什麼哭啊,你老公我身體倍兒棒,凍點兒不算啥,只要你能把氣兒消了我就是凍死也甘願了!」
「呸,說什麼話呢,動不動就死不死的,你是活夠了是吧,那成,你就在這兒繼續凍著吧,我進屋了,還有,你要是被凍死了,別指望我給你殉情,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個更高富帥的,氣死你,讓你做鬼也不安心!」
姜若葉說完,抹了把眼淚就往院子裡去,才走兩步就被人扯住,「傻丫頭,我錯了還不成麼?我保證我再也不說了,如果我說了,你就在我活著的時候就去找更高富帥,讓我羨慕嫉妒死,這下總行了吧!媳婦兒?」
姜若葉吸了吸鼻子,「啊呸,誰是你媳婦兒啊,你喊誰呢,別沒臉沒臊的!」
池而旭聽著,就去抱她,親她的臉和嘴,連連道歉,「我知道了,別哭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都被淚水給糟蹋了!」
「嘶――」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坐在車內閉目養神的冷炎楓猛然睜開眼睛,擰了擰眉去,一臉不解的表情,「怎麼了?」
甄傑迅速將臉色的蒼白掩去,視線淡淡的掃過不遠處抱在一起的男女,呼吸調整了下。正想開口,冷炎楓卻已經掃到那對身影。
「那是誰?」
甄傑咬著唇,手指關節微微收緊,掩住新林微微酸澀,低低開口道,「好似是……池家的公子,池而旭!」
冷炎楓眯了眯眼睛,因為心裡有事,沒有察覺到甄傑的失常,只是聲音淡淡的道,「不是和池老打過招呼了麼?為什麼還沒走!」
「嗯,因為再過半個月就是舊曆新年,池老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所以緩了緩日子,大概年後……」
冷炎楓不再說話,目光依舊鎖定在池而旭和姜若葉身上。
他的眉眼微微的閃了閃,半晌之後才開口道,「打個電話給姜奕晨,跟他說一下若葉的情況,畢竟是他的家事,我們不便指手畫腳……掉車頭吧,改天再過來!」
甄傑點了點頭,調整了呼吸,完美的一百八十度轉彎,後視鏡里閃過不遠處的那兩個身影,漸漸纖細,變成兩根針,扎進甄傑的眼裡。
冷炎楓終於決定去見陳官月,心情是否調整好了他也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躲不過,終歸要面對。
但他表現的並不特別明顯,只是事先調查了陳官月最近會出席一個酒會,而且很巧合的,他自己也在酒會的邀請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