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會好好的站在這裡,還能夠打扮的如此光鮮亮麗,自然知道這是因為父親的關係。
陳富早就和她說過,冷炎楓這樣的男人可以當合作夥伴,甚至可以當競爭對手,但是卻惟獨當不了愛人。
女人愛上他,註定是將自己推入死牢,他有能讓女人萬劫不復的資本。
可是陳官月不相信,她美麗,果敢,聰慧,大氣,良好的家室,得體沉穩的素質修養,幾乎各個方面指標都是和冷炎楓極其匹配的那一個。
但是冷炎楓就是看不到她,也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將她和一般的女人混為一談,眼裡的焦距,也從來不會落在她身上。
陳富說,當一個男人什麼都擁有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到他。
所有的問題在那個男人的手裡都能輕易的解決時,能夠打動這個男人的,只有一顆最純粹最純粹的心了。
陳富的這句話,陳官月想了許久。
這麼一頓時間她遲遲不來找冷炎楓,一方面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出現出了火上澆油外沒有任何益處。
另一方面,也是在想辦法,想著怎樣攻破這個男人的心的辦法。
雖然還沒有準備好,但是她的驕傲和自尊,一樣都不能少。
「算了,我也不想和冷總再兜什麼圈子,我知道是我爸爸讓你來找我的,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到底做了什麼交易將我也扯了進去,但是我不想參合。」
「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有事業,有熱情,有奮鬥目標的女人!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管!」
陳官月說完,呷了一口紅酒,涼意灌入心臟,酒味索然。
冷炎楓不動聲色的笑,一個軟釘子拋過來,接不接他都處於下風,陳官月和當初相比,的確是改變了許多。
是年齡因素?還是歲月磨礪?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陳小姐了,今天能夠再次見到,冷某還是很高興的,時間不早了,冷某寫告辭!」
冷炎楓站起身,起步便朝著出口方向走去,陳官月一怔,張口便要喊,冷炎楓卻在這時突然回頭。
陳官月一怔,站在那裡,面色也恢復如常。
職場多年,她已然練就了情緒的迅速收攏和釋放。
不能控制情緒在商場上,尤其是在面對客戶時,是一大忌諱。
但即使陳官月反應很快,卻還是讓冷炎楓察覺到她剛才瞬間的慌亂。
勾唇一笑,冷炎楓挑了挑眉宇,低聲道,「有件事情覺得還是必要的提醒一下陳小姐,工作再忙,偶爾也要去看看陳首,子欲養而親不待的事情,我經歷過……」
說完,冷炎楓已然轉身離去,陳官月站在那裡,半晌移動不了分毫。
兩天之後,冷炎楓接到消息,安炳成已經和墨禎見過一面,兩個人有意聯親,只等安若晴回來將事情敲定。
一時之間,報紙上便開始大幅的報導這件事情,吵得鬧鬧騰騰,不亦樂乎。
而夜初夏和姜若葉,自然也看到了報紙,尤其是看到安若晴的名字,夜初夏的心更是猛地沉了一下。
不過他想,也許這樣便是最好的結局吧,她對墨如陽心底的那一點愧疚,也算彌補了一點。
只是元凱元奎在聽說了炎皇集團將到手的一單上億的單子讓給了墨氏心裡有些不服氣。
在他們看來,想要對付墨如陽,可以用無數種方法讓他乖乖誠服,可是冷炎楓卻偏偏採取了最麻煩的一種。
見了陳富,又見了陳官月,還給了墨氏這麼一塊大蛋糕,這事情怎麼看都是炎皇集團和冷炎楓吃虧吧。
可是冷炎楓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樂在其中。
元奎元凱氣得沒處撒,只得跑到沈竹然的辦公室一通瀉火。
「靠,大哥當初是個多麼精明的人兒,怎麼這會子犯傻到這種地步了,智商直接降成負數了有沒有,一個墨如陽而已,哪怕將他打發到國外,一輩子回不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元奎一邊喝著茶一邊埋怨道。
「就是,大哥這次真的算是損兵折將,甩了一個上億的單子計算了,關鍵是在陳家那對父女面前薄了面子。」
「咱大哥是何許人,從來都是別人千呼萬喚才能請得到的人物,可是這次竟然主動往那兩個人身上貼。」
「就算陳富當年救過大哥,但是大哥當初動用地下分公司資金給陳官月那娘們開公司,到現在利潤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咱卻只拿回了本息,陳家那娘們還以為是他爸的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