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受控制的,她脫口而出。
一向,對於這個男人的關心和注意,都成了自己的本能。
冷炎楓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幾處傷痕,並不明顯,很淺,一處是在手背上,那是夜初夏咬的,是齒痕,她咬的真的很用力,他之後一直在想她當時到底是帶著多大的絕望去咬他,又是帶著多大的倔強這麼狠狠的將他咬傷。
之後醫生查看的時候,說是有藥物可以讓這個齒痕消失的,他卻說,留著吧,屬於她的勳章,留著,做個紀念。
「沒事。」
淡淡的答道,指尖再次將煙遞送待唇邊,薄薄的嘴唇,性感的弧度,彎起來時,嘴角會牽起兩處淺淺的酒窩。
都說有酒窩的人長得好看,林若相信,很多年前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她就覺得這個男孩怎麼可以長得這樣好看。
好看的讓一個女人都嫉妒。
「這次回來,還會回去嗎?」冷炎楓再次問道。
林若怔了怔,什麼東西壓抑在嗓子裡,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燈光從她的頭頂落下來,臉上的妝容清雅麗質,她再回來前,就告訴自己,她不能有任何期待。
可是女人都是很傻的動物,即使這麼決定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會像死灰一樣的,總想著被風揚起來時,會出現那麼一丁點兒的火花,而現在,一場大雨落下,她真的徹底絕望了。
「嗯,需要我的地方,我就會在!」
沒有說太多的話,最後的一點希望磨滅,從此以後,她便只是林若,一心一意為他,只為他的林若。
冷炎楓眯了眯眼睛,視線滑向大屏幕,此時此刻已經換了一首歌,男人唱:我明知道你走的太早,還要提前祝你們白頭偕老,誰都知道會有這麼一朝,不管多糟我都還是要。
冷炎楓暗自思索,以後是不是該給兩個小丫頭灌輸一些健康積極的音樂風格?
「那麼,就留下來吧,依舊擔當然哥的助理,至於其他,你心裡也該有個計較,我只說一句話,我的姑息,不是沒有底線!」
林若愣了愣,手指骨節微微的收緊,半晌才聲音低低的道,「知道了,炎……炎哥!」
夜初夏和姜若葉在樓上包廂里玩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下來,剛進門就聞到兩個小丫頭一身酒氣。
冷炎楓擰著眉頭,夜初夏立馬將一個外包的紙包遞給他,「方才服務生送的,我吃著頂好吃,特地打包了回來帶給你吃,你嘗嘗,味道真的棒極了!」
說完,就用手捏起一塊塞到冷被炎楓的嘴裡,吃著甜膩膩的小點心,冷炎楓原本冒著火氣的心立馬也跟著甜膩膩起來了。
站在旁邊的姜若葉特別汗顏,她是在說不出這些點心是剛才她和夜初夏吃著是在覺得味道不咋地所以才剩下來的。
原來所謂的變廢為寶,就是指這樣,算是見識了!
「坐下來歇一會兒,下次不准喝酒了!」
雖然被夜初夏幾句討好的話甜的雲裡霧裡,但是冷炎楓還是冷炎楓,該訓斥的話卻是一句沒少,只是語氣軟了許多。
夜初夏吐了吐舌頭,「知道了,這不是你在這裡嗎?不然我也不敢喝的!」
這句話,比剛才的那個點心更受用,冷炎楓忍不住的當場就在夜初夏的臉頰親了一口,伸手將她抱著坐下,夜初夏臉上立馬紅暈一片,卻也沒有反抗,乖巧的任由著她抱著。
林若站起身來,起步走到道牌桌前看他們打牌,一顆心,卻全然不在牌上,手裡端著的,是一杯香檳,溫涼的液體,每一次滑入口腔時,都帶來莫大的刺激。
一開始有些反感,而現在,她只覺得特別的刺激。
晚上九點半,冷炎楓便帶著夜初夏回去,他不知道夜初夏喝了多少酒,但是這酒的後勁一上來,她已經有些暈暈乎乎。
冷炎楓將姜若葉丟給了做事比較穩當的甄傑,便抱著夜初夏直接走了。
林若坐在那裡,面無表情。
「嘿,大哥怎麼就走了?這才幾點啊!」元奎叫道。
元凱擺擺手,「你就消停點兒吧,小嫂子醉了,大哥這是要送她走呢,哎,甄傑,小妮子就交給你了,但是先說好,待會路上你可不能趁著小妮子醉酒對她做出不好的事情……」
甄傑的嘴角抽了抽,意思是我有那麼流氓嗎?
沈竹然笑,「元凱,難道你覺得讓若葉跟池家那個小子在一起,比和甄傑在一起更好?」
甄傑一愣,全身都像過了電一般的麻了一下,元凱和元奎卻是沒聽出來其中意思,只是一個勁兒的罵著小妮子不長眼,還說早晚要將這兩個人給拆了。
林若在旁邊看著,只覺得自己離開這半年多,似乎許多事情都變了,姜奕晨結婚,冷炎楓也和夜初夏領了結婚證,甚至連姜若葉都開始談戀愛了。
所謂世事變幻,說的大概就是這樣吧,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而沈竹然卻已經站起身,對著林若道,「你也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