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凱元奎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訓練和出任務時,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他們過的還少嗎?
如今生活條件好了,竟然還來吃這種苦頭,真真的憋屈!
這片森林主要的樹木都是天然的,所以比較雜,不過之前冷炎楓派人勘察過,基本沒有什麼蛇蟲鼠蟻,就算有,也會在他們來之前能夠清理的儘快清理。
姜若葉和夜初夏兩個人很是興奮,一下了車就在森林裡跑了起來,因為聽說這森林裡有兔子。
但是兩個人轉了一圈兒也沒有看到兔子的影子,雖然有點兒失望,但是兩個人興致不減。
元凱元奎等人組織者幾個保鏢搭帳篷,冷炎楓跟在兩個小女生後面,生怕夜初夏不小心摔到碰到的,緊張的不得了。
沈竹然此時已經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點起一支煙,悠悠的吸著,姜奕晨也來了,但是沒有帶林靜過來,林靜和這群人,始終有所距離,兩個世界的人,況且兩個人並不是真的夫妻,多少會尷尬。
而且姜奕晨來這裡,也有自己的目的。
「然哥,在森林裡吸菸,你是將我們所有人的安危不放在心上嗎?」
姜奕晨笑著,坐在了沈竹然的身邊,沒有看他,視線淡淡的掃過四周。
沈竹然勾起唇角,「放心,這裡的地面還算平整,想逃跑,很容易……而且這塊空地是特地辟出來的,都是經過處理的,安全的很!」
「既然如此,給我一根,我也來嘗嘗冒險當縱火犯的滋味!」
姜奕晨笑著,從沈竹然那裡抽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會有那種時候嗎?突然很無助,原本可能把握便不是很大的東西,患得患失中,小心翼翼,然後又在你措不及防之時硬生生的從你手中奪走的那種……」
「而且,很殘忍的,似乎牽扯到了身上的某一部分,有點兒疼痛,但仔細觀察著傷口,又覺得無關緊要,可明明覺得疼……」
沈竹然突然說,目光之中些許的悵然,一閃而過,姜奕晨沒有看懂。
「然哥,你所指的是……」姜奕晨試探性的問。
沈竹然搖了搖頭,「沒有特別指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說完,他勾唇一笑,眼眸之中一絲淡然。
「總覺得我是不是太過於專注於自己的世界,忽略了很多東西,譬如,身邊的一些人,弄得我現在覺得越來越看不懂別人,也看不懂自己……」姜奕晨也嘆息。
沈竹然斜眼看了他一眼,吐出片狀的煙霧,沉了沉聲才道,「是不是對林護士有所愧疚?其實從一開始您就該明白,林護士對你有著某種特殊的心思,所以你才選擇了她不是嗎?」
「當然,其實從客觀上分析,她也無疑是合適的那個,只是這其中的界限,你若分不清,那麼就很難有人能分得清了,你該懂我的意思……」
姜奕晨一怔,隨即淡笑,「是啊,我懂,所以我才覺得自己很卑鄙,很無恥,作為一個醫生,一直本著做人的最基本的道義和良知做著事情,但是關於林護士,我卻總是欠著,無論怎樣補償都還是覺得欠著,感情上,還有其他方面……」
「呵……」沈竹然笑了笑,眼睛眯了眯,才開口。
「奕晨,你說你懂,但我卻覺得你是最不懂的那個,明明很多問題很多歉疚只需要用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就可以解決,但是你卻偏偏不用,今年你已經二十七歲了,已經放手的人,難不成你還抱有執念?」
「除非你真的打算讓我們這幫兄弟散了……怎樣讓世界太平,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永遠的太平,你不會不知道……」
姜奕晨突然沉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太平,說的沒錯,但是做起來,又是何其的難!
中午,因為冷炎楓等人帶來了許多速食,加上夜初夏也沒有怎麼餓,隨意吃了一點,和冷炎楓商定下午要去森林深處探險。
其實所謂的探險,也不過是想發覺一些新奇的東西,例如兔子,但是冷炎楓私下已經派人搜尋過,這附近的兔子在幾年前就已經滅跡,如今再要找兔子,去哪兒找?
為此,冷炎楓已經派人買了幾隻兔子放在森林裡,只是能不能被夜初夏遇到,那點全靠運氣,不能做的太過明顯,所以也就將就著了。
森林其實不大,往裡去樹木還算茂盛,基本都是暖溫帶植被,正值五月初,春意盎然不說,空氣都整個的是暖暖的。
吃晚飯,眾人分了幾個小隊,冷炎楓和夜初夏一起,元奎跟著,元凱帶著姜若葉,林若,另外再讓兩個保鏢跟著,姜奕晨和沈竹然這兩個人對這種遊戲不大感興趣,所以並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