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墨氏他有不甘,但並不是針對墨如陽,而是對自己的父親。
墨如斌比墨如陽大了兩歲,同時作為墨家的長子,能力各方面雖然不及墨如陽的天賦,但是他一向努力持重,接手墨氏絕對不成問題。
可是墨禎卻遲遲沒有動那個心思,那個時候他便知道,自己在墨禎的心底,從來就趕不上墨如陽。
亦或者,自己母親在他的心中,從來就趕不上墨如陽的母親。
換言之,墨氏總裁的位置,墨禎一直一直,都是留給墨如陽的。
對此,墨如斌不服,不甘,如果墨如陽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哥哥,墨禎自然而然的將墨氏給了身為哥哥的墨如陽,他心甘情願,且覺得理所當然。
但是此時此刻的那個情況,他不甘。
墨如陽對那個位置也一直是有野心的,他不了解墨禎的心思,只是為當年自己母親不甘著,所以在國外七年隱忍克制的生活只為了有天歸來華麗轉變。
他們兩個人的不甘,本該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的,只不過,夜初夏的出現,讓墨如陽徹底亂了,他的人生和野心也因為夜初夏而徹底的湮滅,包括他的不甘。
墨禎現在對他徹底失望,他贏了,可好似現在這種勝利對他來說已經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重要。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太舒服呢……
夜初夏見到墨如陽的時候心情是激動的,有種想哭的衝動,這是事實。
夜初雨很快就要動手術,她心底上說不擔心是不可能,她不堅強,也不想去堅強,可是當你發現周圍沒有刻意依靠的肩膀時,你只能逼著自己堅強起來。
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樣累的是心。
墨如陽的到來,讓她心理上緩和了許多,墨如陽給她的安定和安全感,是所有人包括冷炎楓都不曾也不能給她的。
這一點,她必須要承認。
夜初夏將墨如陽帶去見夜初雨,告訴夜初雨,這是她如陽哥,對她很照顧,像是親哥哥一樣的照顧她。
夜初雨看著墨如陽,嘴角彎了彎,張開嘴想要說話,但是不能。
夜初夏將心中的擔心和害怕掩去了,對夜初雨安慰道,「我知道,你想對如陽哥說聲謝謝對嗎?其實不用的呢,如陽哥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比姐姐你大了月份,姐姐你也可以將她當親哥哥一樣,親哥哥,不用說些的……」
夜初雨眼中濕潤了下,看著墨如陽和夜初夏,心裡悲嘆。
夜初雨手術那天,墨如陽,冷炎楓,夜初夏,元凱元奎,還有月月和威哥都在外面等。
那天周四,月月本來有課,月月說她乾爹今天破例給她准了假,說是夜初雨這次受傷以及之後發生的諸多不幸都是因為她,所以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她都得在手術室外候著……
月月的覺悟性挺高,本來是不大喜歡夜初雨,可夜初雨受傷之後性情似乎變了一點,加上又是夜初夏的姐姐,她的心裡也真是愧疚了一番,所以主動的就跟來了。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醫生出來,說手術很成功,但是想要正常說話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養,但這個消息讓一隻緊繃著心弦的夜初夏差拉著墨如陽的手高興掉了淚。
冷炎楓在一邊看著,默默的轉了身,這個動作,只有威哥注意到了。
當天晚上,威哥準備了飯局,眾人都參加了,月月鬧騰,一直纏著夜初夏,無論是墨如陽和冷炎楓都不能近夜初夏的身。
威哥的妻子也來了,夜初夏看著,是一個挺年輕的女孩兒,很是開朗,據說今年不到三十歲,而威哥今年已經三十九了,比沈竹然還要大了幾歲。
冷炎楓上洗手間的功夫,站在走廊處抽了支煙,身後有人走過來,他沒轉身,但是知道是誰。
「怎麼?真的和你家那小女孩兒鬧彆扭了?」
威哥對冷炎楓,佩服,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沈竹然看重且佩服的人,但是他從不表現出來。
怎麼說自己和冷炎楓也有十一歲的差距,男人到了他這個年齡,該玩的或許還能玩,但是這個年紀的玩和二十八歲時候的玩,不一樣!
冷炎楓不說話,只是擰著眉頭深深吸了一口煙,威哥撇撇嘴,心想這小子夠臭屁,居然不理人,自己這十一年的米飯不是白吃的!
「其實吧,我也知道我挺來事兒的,你說吧,你冷炎楓最多算是我兄弟的頭兒,可我兄弟的頭兒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是我就這麼死機八來的自己的腳無恥的伸進這渾水裡了……別是我吹牛,感情上的執念,我比你固執的多,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大的歲數女兒才五歲……論痴情,我不比你差一點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