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到這個女僕覺得熟悉,可是時間太久她也記得不太真切,不確定的喊了這麼一聲,沒想到真是她……
小玲察覺到夜初夏認出了自己,不予否認也不予肯定,只是禮貌得體的彎腰繼續道,「夜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夜初夏咬著唇,當初似乎是自己連累了小玲被冷宅辭退,按說冷宅的女僕們個個都是素質極高的,小玲自然也不例外,離開了冷宅想要謀生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這其中的間隙,卻是已經形成了……
「小玲,能夠見到你,我很高興……」夜初夏說。
小玲怔了一下,沒說話。
夜初夏看了她一眼,又道,「我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你將這些餐點收拾了,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小玲看著夜初夏餐盤只動了一點點,若是赫先生知道了她難辭其咎,硬著頭皮向前勸慰道,「夜小姐,您再吃點吧,若是不可口您說您想吃點什麼,我會通知廚房安排……」
「不用了,我什麼都不想吃,不過小玲,還是謝謝你!」
夜初夏站起身,朝著梳妝鏡走去,從鏡子裡,閃著眼波查看著角落處站在那裡的小玲,不漏掉她的每一寸表情。
「夜小姐,您還是吃點吧,您這樣,赫先生會擔心的!」
小玲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難色。
「擔心?」夜初夏笑了笑,「小玲,你還是不了解赫連凜……」
小玲微愣,夜初夏看向她,挑眉問道,「小玲,你伺候過冷炎楓,也伺候過赫連凜,那麼你覺得赫連凜和冷炎楓相比,哪一個更難伺候?」
小玲完全沒想到夜初夏會這麼問她,心裡不由得好奇,當年那個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小女生,現在對待男人,居然處處算計,三年時間,人真的變了太多嗎?
小玲呼出一口氣,咬著唇道,「夜小姐多慮了,對我來說,他們都是我的僱主,我只是個受僱的僕人,沒有權利去評判什麼,只用心工作就好……」
小玲呼出一口氣,咬著唇道,「夜小姐多慮了,對我來說,他們都是我的僱主,我只是個受僱的僕人,沒有權利去評判什麼,只用心工作就好……」
夜初夏笑,一邊梳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邊道,「怎麼會沒有權利性?小玲,就因為你一直這樣想,所以三年過去,你依舊只是一個女僕……」
小玲被夜初夏的話說的面色一熱,心裡一絲的不甘心悠悠閃過。
夜初夏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淡笑著道,「我可記得,當年的我和你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僕,後來,我是冷炎楓的女人,而現在,我是赫連凜的女人……你知道為什麼麼?」
小玲不說話。
夜初夏站起身,朝著小玲走了一步,雙手抱胸看了她一眼,淡笑著道,「那是因為,在我眼裡,他們從來就不是什麼僱主,只是……一個男人,而我,也從來不是僕人,而是……女人,這麼說,你懂麼?」
「夜小姐,我……」
小玲剛開了口,一隻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動作不重,卻也不輕,小玲被迫仰著頭。
她的身量比夜初夏高一點,可是夜初夏眼眸中的氣勢,卻是明顯比她高出許多倍……
「小玲,我知道因為當年的事情你心底對我應該多少有點怨氣,但是這事情其實並不怪我,只怪你自己不爭氣,是你不夠了解男人,不知道他們的內心世界,自然不可能去把握住這個男人……」
夜初夏的眸色暗了暗,猛地逼向了小玲,淡笑著,「小玲,知道麼?當年我是當了我姐姐夜初雨的替身爬上了冷炎楓的床,所以成了她的女人……你記得吧,當時我的名字是,夜初雨……」
夜初夏鬆開了捏住小玲下巴的手,淡然一笑的轉身,「所以啊,男人,不過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謂的深愛,都是說出來騙騙人的,赫連凜這樣的男人,和冷炎楓不是很像麼?
而且和冷炎楓相比,赫連凜更容易被女人抓住,他對女人一向溫文爾雅中透露著一股疏離冷漠的味道,卻又沒有冷炎楓那麼強烈的給人高不可攀的感覺,容易被抓住不錯,但想抓得長久卻不是易事……
男人征服女人方法有很多種,例如金錢,權利,英俊的外貌,或者所謂的一顆千金不換的真心……但是女人征服男人,卻只需要一樣東西,那就是,智慧……」
在小玲詫異之際,夜初夏笑著,又道,「你剛才說我不吃飯赫連凜會擔心我對嗎?可是我吃了飯他連擔心都省去了,那我在他心裡,還有什麼意義?不對麼?」
小玲,一怔……
奢華考究的包廂里燈光迷離,酒香渙散,音樂飄忽。
赫連凜端起手邊的紅酒,薄薄的唇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望向坐在對面面色略顯憔悴的男人,手臂自然的伸張開來,搭在後面的沙發上,遞了一個還算友好的眼神過去――
「沈總,你是來當說客的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