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清涼,一襲月牙白衣襟被緩緩吹起,蕩漾起無限的深思。
「這麼晚了,怎還不休息?」聲音淡淡的,卻含著一絲關心。
上官玉辰轉過頭,「你不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靜靜看著她良久之後,他開口:「你會一直留在玉都,是嗎?」
沐雲兮怔了怔,如今我已知曉自己真正的身份,又拜別了將軍府,如何還會久留玉都?何況我還有一個昏睡中的母親在等著我。
想起昏迷的母親,她不由喃喃出聲:「血靈草……」
聲音雖低,卻還是清晰落進了上官玉辰的耳中,他下意識問:「什麼東西?」
沐雲兮也不瞞他,坦言道:「血靈草,這是一味早已絕跡的藥草,只是如今它對我非常重要,我不惜代價也必定要尋到。」
上官玉辰凝了凝眉,雖不知她為何要尋此物,但既然此物對她如此重要,他自也會盡力去為她尋,遂道:「我讓人幫你查探。」
沐雲兮微微頷首,極禮貌地一笑,「如此便有勞宸王了,我先在此謝過。」
此時她一身男裝,舉止之間無形之中便流露出一種大家風範,笑容得體有禮,不見絲毫扭捏之態。
上官玉辰卻驀地生出一絲心酸來,他一時忍不住道:「你我之間,難道就非得如此見外?為什麼你一定要這般刻意生疏於我?」
「啊?」沐雲兮愣了一下,她並非刻意生疏,如時她大腦里對於與他的過去幾乎一片空白,而現下與他雖算得上相交一場,但要說有多深的交情,委實也談不上,回應之間其實是極為自然。
殊不知,正是這恰到好處的自然,才讓上官玉辰更加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