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一臉不服氣,「那不還沒過門嗎?」
「既然私定終身,而你又嘴上心裡都承認了,那你就不該這麼做。」說話間,公儀無影已經走到床沿邊坐下。
上官玉辰噎了噎,無言以對。
公儀無影雙手抱劍,眼裡透出一絲興味,挑眉道:「怎麼?沒話說了?」
「你管的著麼?」上官玉辰直直地看著她,面前的人雖帶著笑意,可那眼裡瀲灩著的微光卻微微一絲逼人,他吐出一句:「本……人好歹是跟在太子爺身邊的,你也太無顧忌了。」
「還要搬身份出來麼?」公儀無影笑意懶懶,「一個小小的太子護衛,打你還用得著下通知?」
「你又是誰?」上官玉辰隨口駁了回去。
「……」公義無影瞥他一眼。
上官玉辰心下一凜,還這麼繼續一步,定然露餡。
他嘴角難忍地抽了幾抽,好不容易將一口氣硬生生吞下。
突然想起當年在雲安宸王府的書房裡,為了探出風寧的真實,自個也用過這類似的激將法。
在她指責他時,他直斥她以一介小廝身份在宸王府的身份低微,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只有聽命服從的份,企圖激她暴露出身份的蛛絲馬跡,甚至恢復身份。
如今同樣的法子竟落在了自個身上,此刻算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風寧當時強壓怒火的滋味了,這算是把當初忍下的一口氣還給他了?
這劍鞘堅硬,猛地挨這一下,肩上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上官玉辰心裡一陣憋屈,本王當初就算是想激你,可頂多也只是在言語上激一激,你……居然上來就是一狠抽。
本王就算現在是個小小的太子護衛,好歹也是南詔太子身邊的,又不是你的下屬,不是你柳藍的誰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身處的可是南詔地界?對南詔太子的人居然……猖狂得也太可以了吧!
他抬眼,見她一臉若無其事,實在忍不住小聲道:「就算是你的手下,打人好歹也要有個罪名吧,我這還不是你的手下呢……」
公儀無影唇角一勾,「誰叫你明明有媳婦,還打扮得像只花蝴蝶去舞會上引一堆南詔少女圍著你?」
上官玉辰:「……」花蝴蝶……有嗎?
無語中,他竟有一絲莫名的欣然。
見他這副吃癟的樣子,想到舞會上的事情,公儀無影頓覺解氣,於是放下劍,也不繼續折騰他了,和衣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打算在這裡休息一夜。
忽然,一道溫熱的氣息,清清淺淺地拂過她的臉龐。
公儀無影驀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躺在自己身側的熟悉容顏,她幾乎是反射性地立刻坐起,喝道:「你做什麼?」
「睡覺啊。」上官玉辰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