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想了想,方才問:「好,那你有什麼意見?」
公儀無影微一思忖,沉聲道:「辰哥,你且安心去暗中將兵力調回,我一個人先行回玉都。上官漠見我生還,便會認為你已命絕南詔禁地而掉以輕心,到時自曝野心,罪證確鑿。而我自會尋機部署,控制玉都局勢,保護雲蕭和你皇兄。」
上官玉辰才舒展開的眉頭立刻又皺了起來,卻只是看著她,並不說話。
公儀無影自然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柳眉微微一揚,道:「就算沒有那層銀面,我公儀無影也沒有那麼好對付吧。」
氤氳的淡淡茶汽中,她的目光更顯清亮,漾滿自信。
上官玉辰心下一動。
她的意思,他懂。
銀面戰王,那銀面代表的是柳藍戰王的身份。
其實就算沒有外界之名,他也知道,她一直都是聰慧的,自己根本不需要那麼不放心。
他在心裡嘆口氣,牽起她擱在面前案几上的手,柔聲道:「那你記得一定要萬事小心,於我而言,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放心吧。」公儀無影抬手輕輕拍了拍他搭在自己手上的手背,然後偏過頭去,朝司城諾問:「不知可否請司城-太-子-辦件事?」
「戰王請講。」
「血靈草乃是家母救命之用,請太子派出手下得力之人,攜本王信件護送血靈草往柳藍靈都,戰王府。」
「此事容易。」
話落,司城諾立即命人備來筆墨。
公儀無影很快就修好了書信,從懷裡取出銀戒,旋轉戒面,微一移動開,一枚精巧的印信赫然呈現。
在書信上蓋好印信後,她把封裝好的書信連同裝著血靈草匣子的包裹一起遞交到司城諾的手上,凝色道:「有勞太子將血靈草與此書信一起交到戰王府一位名喚凌月的侍衛手中。」
司城諾接過信和包裹,正色道:「戰王放心。」
公儀無影隨手將銀戒戴入指中,旋迴戒面,朝上官玉辰道:「辰哥,兵貴神速,我們還是即刻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