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爭眸光變幻,卻好像有難言之隱,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回答!」景成帝語氣加重。
燕無爭微微思索,恭聲道:「無爭……無爭是跟著戰王趕去的。」
景成帝頓感胸腔升騰起濃濃怒火,厲聲斥道:「當日派你尋找影兒,你神秘失蹤,卻竟也是去了天宸玉都。那段時間,你可是對影兒做了什麼?」如果他和影兒有什麼,一定也是那時發生的。
燕無爭不知景成帝所指,還以為是自己劍刺戰王的事已經被父皇知曉了,於是沒有否認,恭聲道:「無爭自知傷害戰王,罪無可赦。」
傷害影兒?真的是他?景成帝怒不可遏,走下書案,揚聲喚道:「來人。」
兩名侍衛進來,景成帝怒聲道:「將燕無爭拉出去杖責。」
燕無爭想到自己的確做錯了,對此並無怨言,任由著侍衛押出去按在刑凳上,三寸寬的板子迅速落下,如雨點一般。
數十板下來,褲子上早已黏糊一片,不用看也知道,大抵已是皮開肉綻,親衛身份跟在父皇身邊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罰。
板子仍在繼續落下,沒有定數的刑責,便唯有等父皇消氣。
燕無爭默然承受,只怪自己當初太過無知,劍刺戰王本是死罪,如今父皇已經是手下留情。
彼時,御書房內。
景成帝怒火勃發,燕無爭跟隨自己多年,自己對他信任有加,待他如子侄一般,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這一頓板子已經是最輕的懲罰。
等到他命人將燕無爭帶進來的時候,經歷重責的燕無爭早已不復之前的神采奕奕,卻依然保持恭敬的姿態跪在御書案前。
景成帝盛怒質問:「燕無爭,朕待你親如子侄,可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太令朕失望,你如今可知錯了?」
燕無爭低下頭,聲音有些低弱:「無爭早已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