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音落,兩人都不再多說。
寒風靜靜,聽到隱約的腳步聲傳來,許是備浴而來的僕從發現寢殿無人,有僕從輕喚:「王爺……」
那抱著自己的手臂毫無動靜,公儀無影趕緊道一聲:「都下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今夜任何人不得踏進這院中半步。」
腳步聲遠去,上官玉辰低笑一聲。
「這麼緊張作甚?不就是斷袖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斷了。」他聲音愉悅了些,「想當年,辰哥斷袖王爺都是公開的,哪像你偷偷摸摸還怕?」
公儀無影臉微微一紅,「……那不同,當年是風寧像個雞蛋自己掉到你碗裡,你斷袖,外界傳的都是風寧費盡心思跑去勾引你宸王。如今卻是本王自己不知道從哪把你帶回來的,被人見了便是戰王有癖,多年不見立妃納妾,卻跑去外面撿了個美男子回來……說來說去,這曠世『美名』都是我擔了。」
上官玉辰說不出話來,肚子裡卻笑抽了筋,下頜輕蹭她的髮絲,嘴裡寵溺地道:「辰哥心裡那胡掰瞎扯的風寧又回來了。」
兩人語言間輕鬆了許多,公儀無影趁他心情愉快,提了一下:「對了,辰哥,無爭說父皇今日看了信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上官玉辰一頓,才好起來的心情又有點不爽了。
卻聽公儀無影繼續道:「辰哥,天明之後,趁著父皇早朝之時,你悄悄去一趟御書房,幫無爭看看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麼吧。」
「為什麼要我幫他看?」上官玉辰脫口反問,看不出他現在對燕無爭意見已經夠大了麼?
公儀無影嘴角一勾,「你剛剛不是還說你現在的身份是戰王近衛嗎?難道不知道服從命令更是你的職責所在?」
「……」
公儀無影瞥一眼那擁著自己的手臂,無奈道:「不管無爭挨的這頓板子好歹是替你挨的,那你就幫他這一次吧。」
夜下沉寂良久後,一個仿佛咬著牙的聲音回答:「行,那我幫他看了這封信後,這板子之事就一筆勾銷。」
公儀無影心裡好笑,可此事畢竟是無爭的秘密,無爭目前並不願讓多的人知道此事,他連他自己所愛的小月都瞞著,如非必要,自己又怎好越過無爭擅自將此事透露給辰哥?於是道:「那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