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聽說還的時候要付出代價,就想把到手的稀醉還回到巫晉月手裡,可實在又捨不得這麼寶貴的東西,遂問道:「你要我付出的代價,卻不知那到底是什麼?我是否承受得住?」
巫晉月笑道:「任何人都無法承受,但是對你來說簡直輕而易舉。」說著,把公儀無影拿著藥瓶的手輕輕一拉,將她帶到懷裡,對她說:「你只要點個頭就可以了。」
公儀無影從巫晉月懷裡掙脫出來,「你想我答應什麼?」
巫晉月手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子,「你說呢?小丫頭。」
公儀無影想了想,「還是不要了。」說著,就要將稀醉還到巫晉月手上。
巫晉月恢復懶散,但是語氣卻又不容人質疑:「我巫晉月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要回來?」一旦付出,如何收回來?
公儀無影垂了眼睫,還在糾結稀醉的事。
巫晉月輕輕拍拍她的肩,「別這個樣子,要不要還接近一些?」
公儀無影「嗯」了一聲,將瓷瓶收入懷中,輕輕拍了拍放瓶子的位置。
「還可接近一些。」
嘴裡這麼說,她卻下意識地把面紗正了正。
巫晉月瞧她收下藥瓶的樣子,仿佛將藥瓶放入心裡的感覺,只覺甜蜜到沉醉,整個臉頰都氤氳笑意,卻又輕輕將她正面紗的手拂開,猝不及防,摘掉她的面紗,「在我身邊,永遠不必要掩藏自己。就算碰到上官玉辰,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的夫人。你戴個面紗,他也知道你的容貌。」
公儀無影一愣,難道我在辰哥面前總想千方百計隱藏自己?到底是心虛還是害怕?想想巫晉月的話也有道理,於是雙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像給自己打氣的樣子,「我不是風寧,不是風寧。」我本來就不是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