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開始西斜,天色已不再那麼明亮,駿馬緩行在僻靜的街道上。
巫晉月側頭看向身邊馬上的女子,柔聲問:「風寧,可累了?」
「一日而已,有什麼好累的?」
「原來和你在一起,這麼快就過去了一天。連你都知道,一日太短了。」
「收穫太少了。」
「只要你想知道的,不必要你親自奔波,我可以一力替你辦好。」巫晉月依然聲線柔柔,一臉笑意,「不如將時間省下來陪陪你夫君我。」
「說話就說話,幹嘛老是討便宜?」公儀無影噘著嘴,不滿。
「我總覺得你的身份很高貴,哪裡有便宜可討?」他笑。
「巫晉月,你橫看豎看都不像個一教之主,和你說話真的好累。我現下將話說明白一些,別有事沒事總是把夫君掛在嘴上,你自稱是本尊,別把玩笑開得太真了,不管和誰說話,自稱變成本夫了。」
「我只會在風寧的面前稱本夫。」巫晉月將馬勒住,停下來跟她說話,眼神又迷離些,「你不會吃醋吧?萬一我說漏嘴了,在別的女子面前稱本夫。」
「越說越來勁了。」公儀無影無奈地低下頭,嘆了一口氣,「真拿你沒轍。」
巫晉月收斂戲謔,神色變得認真了些,「不高興了?」
稍頓,他又說:「你來天宸這麼久,一直不知道你潛伏宸王身邊究竟有何目的,曾經對易心施了幻術,也不曾從她嘴裡知道半分。如果你願意相信我,也許我可以幫你。」
公儀無影抬睫,目光清澈誠摯。
「如果我不相信你,從你第一天拿了我的把柄起,我就該防著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會讓你幫我。」
巫晉月輕輕夾了夾馬腹,馬又開始緩緩前行,與已經在他前面的公儀無影並肩而行。
「原來我拿了你的把柄,你反倒還相信我了。假如我現在幫了你,你是不是應該把心都給我了?」